我繼續接著剛才的話語進行表述:“我現在站在這條道路上,順著我領悟的存在起點開始行路,自身與自身周旋,自身與外界往復,而重新歸於自己的道本身。

這就是我接下來在自己生活中要做的,要將自身所有的混亂整合成一條明晰的脈絡:從存在的簡單性開始,順惻隱德端,步步至深。

從前的所有,雖然混亂,卻構成了自身豐富的見聞內容,剩下的是要順此事實開端和德性開端,重整混沌的內容,走出屬於我自己的一條道路。

這其實也不僅僅是我剛讀書時候的理想了,這貫穿了我整個人生的開始並至今。

我讀書的時候只有一個要傳承正脈文化的想法,具體就是要將我們華夏文明的文化以符合時代的形式一一盡述開來。

年輕的時候,只是一個想法,而隨著年齡的成長便逐漸一步步變為現實當下可行的道路。

但由於我自己迷失了幾年,在返鄉的途中才又重新拾起這一道路。

我現在及以後就可以為這條道路而奮鬥了。

這就是我的理想.”

說到這裡,我有些不好意思,這是心裡根本的話語。

但我看著對面衛樸安目瞪口呆的樣子,又隨即覺得好笑。

此情此景,我有了進一步要說些什麼的激動情緒,或許也有賣弄的造作:“其實,我在西洋文化中優遊了幾年,其中各式各樣的思潮透過歷史的形式也向我展開過。

我也深入理解過幾個代表人物的思想。

我覺得他們整體的道路中沒有真正能抵達真理式生存的方式。

他們的生存最終不是歸因於上帝(不是我們所說的上帝他們的上帝類似於人格神),就是在存在中虛無地荒誕地生存著,聽從良知的呼喚、又不知道怎麼樣順從良知而展開自己的真實。

最終,他們只能在存在面前痛苦地存在著,只能在慾望面前沉淪地存在著。

自從我們被迫開啟通往世界的大門後,總有著許許多多的聲音要全面學習西方文化,或者說全盤接受西方文化。

這種思想太過偏激,也有些令人後怕。

若我們的文化都丟失了,我們還是我們嗎?是,我們是要對外來的文化兼收幷蓄,道本身也有容納特性,但是這種吸納是要以我們自己文化為根本而兼收幷蓄。

這一點非常重要,這個念頭要始終牢牢記住。

我的道路就是要將古代文化轉成符合當代人習慣的思維方式進行表述,讓當代人人人都能瞭解文化的根本內涵,並可以依此安立自己的人生;‘道德’是文化的核心(粗略敘述,在行文展開中讀者自知),有了此核心在此基礎之上便可以展開文化中的其他如醫道德、樂道德、農道德。

道德為根本,有了此基準的正規化,傳統文化中其他的所有便可在道德這片土地上重新生長。

重述道德根本就是我要做的事情。

人人在道德中自立自身,時風自可悄然易轉。

曾經我以為時代風氣至如此的局面,是時代和少數惡人的原因,現在我才知道是少數人的惡和大多數人的無知造成了這種時代風氣。

無知亦是一種惡。

沒有大多數人的無知,惡即使再惡,世風之主流也仍在善的一端。

除二種之外的少數人則善,且有慧智,這種人是隨天命程序有言行的,其自知天命。

善惡的反覆,在天地自然時間中。

而善時若在正程序中,少數人述善引領,大多數人知善去惡,世風自然正矣。

沒有必要去抱怨世風,每人若自知正確,世風自然正矣。

我就是要將這條正道路透過自己的在道德實踐,述與世人;自相中自有共相,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