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人生初有至今,我抄寫了一些儒釋道相關的書,其中也單獨抄寫一些書多遍,總是隨書思考且有當時得。

抄到現在,我恍惚間突然頓悟:‘今晚的所想是為我人生展開了一個開端,這個開端應是一個和順自己性命的真實開始。

這樣的開端對我是彌足珍貴的。

’想到此,我拿著毛筆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接著渾身戰慄、顫動伴隨有興奮的心情。

與慾望享受不同,這種體會是與天地相融於一的只我存在狀態;我在這種體悟中無念持之、呆坐書桌前,停留在這種狀態中久久。

微風一晃,吹動紗窗輕響,門外傳來如煙的言語:“公子,夜深,該休息了.”

“知道了.”

我從當下沉浸的狀態中回到現實,答語一聲。

放下筆,在這樣的反映與感知中,我自知當下的想法是真實的。

‘從對真的體悟中,我開始了我的道路,那麼就應該以此為開端,而於世事種種有中皆體驗真實。

道理是真,慾望也是真,二者泛說皆應在萬千象中具體體會。

自道應以真為立足點,而廣納萬千象。

我願以我自道即真而廣見人間種種美好或醜惡,世象如春色般生機與凋亡同在,而我在其中願皆能有所領略、領悟。

對此刻的我來說,道路已有端點,便也應該順隨這種自然而然的狀態走下去,一方面讀種種書領悟種種道理,而以自道束之;另一方面則應該入世體驗種種在,亦歸納在我道中。

由是行必能有進。

以這樣的狀態行,是不是真人我不得而知,但肯定於我自身是真實的,是符合我自己性命即心身狀態的。

嗯,從現在開始,就該以此念知行。

’我對我自己的想法感到滿意、滿足,吹滅搖晃燈盞,走出書房。

今夜,換了人來接應我,我盯著月亮的未圓將圓,感受著清涼的風霧,走在迴廊中心情寧靜中歡喜。

因為沒有從剛才的狀態中完全出離,我沒有別的念頭。

我從睡夢中醒來,這次夢的內容如前一樣刻印在我的腦海中。

只是這次有些不同的是,我的眼睛疼痛,頭亦微微有些不舒服。

‘似乎是睡覺沒有睡好的緣故?’我自問道。

接著我搖了搖頭,不知答案。

我照常上課,午飯休息,誰知午睡過後這種狀況非但沒有緩解,反而愈演愈烈。

隨著時間的推進,眼睛的疼痛漸漸蔓延到大腦,疼痛的程度也一點點增加。

到了晚自習八點左右,我完全不能思考。

我只能儘量趴在書堆起的桌面上,裝出一副讀書的樣子,實際上只是閉上眼休息,同時我也小聲囑咐同桌讓他盯著老師的動向,同桌理解地點了點頭,一副瞭然表情。

這次,我沒有心情調侃什麼,只是覺得閉上眼能讓我舒服些。

‘該不會,和夢裡的我一樣,我也會吐吧。

那可真丟死人了。

’所幸,熬到九點四十分,身體只是痛苦,雖然伴有嘔吐傾向的微細感覺,但沒有發展成實在的行為。

捱過睡前強制的讀書,我急忙上床睡去。

今天,我也沒有精力去思考夢中的內容,儘管我覺得這場夢對我很重要。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忘記去回憶那場道路開端的夢。

星期五晚,照常的週末,我和我的發小及他的一個朋友,我們三個人拼車。

我坐在計程車上,在車緩慢駛向家的方向的時候,在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幅關於龍捲風似的風暴影象,是灰黑的像雨前的烏雲般的顏色,矗立在世界中央,從地面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