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
“無所謂啊,你贏我千百次,我只要贏你一次就可以跌落你的所有,不是嗎?你又何必執著於輸贏,你只要堅持你自己就無所謂輸贏,無所謂輸贏就是一直在贏了。
你這麼執著難道是想再一次犯錯嗎?”
黑衣男子話似乎很多,且立場和對面白衣男子不同。
“我自知什麼是執著,什麼只是言語。
如果說了句輸贏就代表執著,那這執著亦不過是假象,是你憑空捏造出來的錯誤。
如果沒有言語,又得多費多少時間才能真正看到這結局?如果沒有言語,你我又何來對話?如果沒有言語,我又何來是我?言語就是用來表象達意的用,我看執著的是你吧.”
白衣男子平穩語氣,不緊不慢地道出反駁話語。
言語一出,棋局消失,黑衣男子消失。
白衣男子轉過身來,依舊站在白茫茫空氣中,但此刻其身影已在雲中隱隱約約,言語吐出,似乎在對著自己說話,又似乎在告誡著我:“慾望沉浮,好又非好,不陷其中而能出離最助你之修行。
而且‘淨妙相者,謂第一勝妙諸欲之相,若能於此遠離染心,於餘下劣亦得離染。
’慾望中貪色慾最難去除,因為其假是淨妙相,其實最易撥染人心,使眾生沉陷染汙淤泥越掙扎墮落越快。
你若能在此中拔離永棄,由真性行展開成我,也算為眾生指一條明路,連色慾都能去除還有什麼染著不能消除呢?你,我,哈哈,還真有意思。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哪裡來的你我分別.”
說完這些話,他又隨即一揮手,眼前景象皆不見,而又見另外一男子穿著古怪的衣服,竟然在男女混合的書院裡,一面奮筆疾書,一面不停打量著隔著他的桌子幾行之遠的面容姣好的一位姑娘。
‘那人應該是他暗戀之人吧,可他與我有什麼關係呢?那裡又是哪裡呢?’我還沒細看此景,忽然地震。
地面震動,現前人皆消失不見。
倏而,我的眼前一片斷壁殘垣。
一家人門前的牌匾夾在眾人呼喊、求救聲中掉落在地,落地似雷聲轟隆嚇我一跳。
接著,我看見奴僕打扮的人紛紛從門中四面逃散,手中拿著價值不一的珍寶或錢財。
不遠處人頭紛落,濃煙四起,血滴落在地的聲音格外清晰,還伴隨著女人的驚叫與哭泣。
‘這又是什麼意思?’我心中疑惑。
正疑惑,只見一人拿刀向我劈來,我驚恐萬分正欲躲避,隨身晃動隨之夢醒。
‘這一切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這只是一個尋常的出現在我腦海中的夢,還是別有用意呢?為什麼我會記得這麼清晰啊?三世真的存在嗎?古書上種種確鑿言語真的有意義嗎?而且夢出現的時機也好巧,就在昨天我想要來此的時候,夜晚睡覺就恰好做到了這個夢,好奇怪啊。
’我躺在草地上,看著遠方悠然的白雲遲遲想不出答案。
隨即,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停止腦海中的紛亂思想,接著自言自語道:“算了,想不清的事就不要再想了。
既然我想要來真正體驗一下,那我確實應該真正做些什麼。
這或許也能平息我之前因另外一個夢中瞥見的那一抹驚鴻而帶來的種種躁動吧。
再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換個人吧,剛拒絕了人家不好意思再去了,再見面多尷尬啊。
行,就這麼辦.”
苔青衣此時心情雜亂,正想著是不是因為自己的不悅得罪了霍家的小少爺,站在後窗前盯著正在飄落的花瓣出神發呆。
但隨即,苔青衣餘光又瞥見霍雲成回來,還進了春庭上院,心中不禁暗暗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