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點頭大軍去了。
早上八點開始上課。
自從我開始抄書以來,我上課注意力就不再集中在聽課上了,除了幻想就是做我自己喜歡的事,當然期間還要防範著不被老師發現。
‘害浣害否,歸寧父母。
’每次復背《葛覃》這首古詩背到這句話時,我腦海中總是浮現出一幅畫面:遠處山谷中長滿葛覃,已經成熟到了可以收割做衣的時節;近在院內有著一個穿著葛布夏衣的女子正洗著衣服,時不時能聞外面鳥兒在灌木叢中的鳴喈聲。
忽然,她覺得自己看不明她手裡的衣服是否洗淨。
她只能跑去問師氏:“我能否回家問問我父母我正在洗的衣服是否洗乾淨了呀?”
師氏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是也無意拆穿她的小心思:“當然可以.”
兩人相視一笑,各自心間如夏風拂綠葉盪開驕陽似火,清涼沁身般舒喜。
她由念及行時,對父母的思念相親之情緩緩展開。
這情沒有悲憂只有歡快喜悅。
且其言語中蘊藏著的委婉靈動,讀之總是讓人由衷一笑。
‘多麼美好的一個女子!文歷千載,我們仍能從相傳文字中讀到當時人的喜憂,且義亦經幾千年而不變。
這是一件多麼值得自豪與高興的事情。
’嘿嘿,我被自己的想法高興到,聲音將出,忽然意識到正在上課。
於是,我趕緊捂上嘴巴不讓聲音發出。
無聊的時間總是過得十分緩慢。
而興趣總讓時間變短,漫無目的的遊思飄蕩倏忽一瞬一節課就過去了。
上了個廁所,打了點水放在水杯中,我便等著下節課的到來,百無聊賴。
我又忽然想到那個夢:‘那個夢中夢,在教室那裡好像講的是我欸,我怎麼可能喜歡她。
她又沒長在我的審美上。
而且我注意到她還是因為我朋友喜歡她,我朋友喜歡我更不能喜歡了啊。
夢都是相反的,這話看起來沒錯。
’好不容易熬到午飯點,挨著下課鈴待聽到老師說了一聲下課,我立刻奪門而出,直奔食堂,在我身後的像是浩浩蕩蕩的逃跑大軍。
我狂奔著,因為我知道再晚一分鐘食堂就是人山人海,又得花很多時間排隊了,有這點時間不如在床上躺著。
一天又平淡過去,像之前的高中時光一樣,波瀾不驚漣漪不起。
‘這樣的時光好沒意思?!’在晚睡前我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