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隱隱的青筋。
“姐姐。”寧以月見狀,放下手中的繡樣,在桌下輕輕碰了孫倩如一把,示意她冷靜,才道:“聽說姐姐今天出去了。”
“難道相府有規矩,不讓人出去?”寧淺予愈發的疑惑:“也沒人跟我說啊。”
寧以月依舊是溫柔如水的樣子,身姿扶柳的起身道:“姐姐聰慧,又何必裝傻,父親前不久,剛下的命令,最近不讓你出去,你倒好,緊跟著將父親的話忘了,這分明是不將父親放在眼裡。”
“二妹妹,這話我就不明白,父親並沒有明確的說,不讓我出去。”寧淺予依舊是一臉無辜的樣子,微微歪著頭,還回想了下,才道:“莫不是大夫人想要懲治我,才拿這個做藉口?”
“胡說!”孫倩如猛地將手裡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摔,道:“寧淺予,你這話什麼意思?”
“難道不是嗎?”寧淺予反問道:“大夫人,我出去,是祖母允許的,祖母的話,也不好使?”
“寧淺予,你現在是拿老太君來壓我?”孫倩如冷笑一聲:“可別忘了,我才是相府的當家主母!”
寧淺予在心裡算著,立春大概多久,才能將老太君帶過來,想不斷的拖延時間,沒想到孫倩如又笑了一聲:“想搬救兵?”
“剛才相爺去老太君那邊,商量今年年宴的事情,現在老太君可分身乏術,沒空管你。”
寧淺予柳眉微蹙,怪不得老太君這會子還不過來!
“姐姐,趕緊認錯吧,父親最注重禮儀規矩,你現在認錯,小小懲戒就行,不會罰太重的。”寧以月假裝好心道。
“可我不覺得我有錯。”寧淺予嘴上還是強硬著,心裡卻暗暗叫苦,胡攪蠻纏拖延時間,救兵不到,又不能硬碰硬,不是枉然嗎?
果然,孫倩如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無視相爺的話,又頂撞當家主母,寧淺予,你的規矩都學哪裡去了?”
寧淺予抿著嘴,沒有說話,孫倩如接著道:“我今日,就替相爺好好的教訓你,來人,按照府裡的規矩,請小家法!”
相府的小家法,就是用戒尺掌嘴掌手,十五戒尺下去,手和嘴就腫成包子和香腸,寧淺予沒想到,孫倩如竟然真敢打,心裡一邊盤算怎麼辦,一邊犟嘴道:“大夫人,我出去,是祖母允許的!”
“但你無視我這主母,就是不對,來人,掌嘴!”還敢拿死老太婆來施壓,孫倩如絕不會給她逃過的機會。
就在下人拿出戒尺的時候,立夏突然撲到寧淺予跟前,伸手將她擋住,道:“大夫人,大小姐就算是頂撞您,肯定是無心之失,是奴婢沒有提醒大小姐,您要打,就打我吧。”
“打你?”大夫人眼裡滿是難以置信:“立夏,你可是我派出去的丫鬟!”
“大夫人既然將我派給大小姐,我就是大小姐的人,大小姐犯錯,奴婢受罰,也是應該的。”立夏依舊是跪著,祈求的望著孫倩如。
“立夏,你可想好了,十五戒尺,你如花似玉的小臉,可得腫上一陣子。”寧以月也幫腔,似乎很不想立夏頂替。
“只要大夫人繞過大小姐這一次,奴婢就算是毀容,也願意。”立夏滿臉誠懇,似乎真是打心眼裡想幫寧淺予。
寧淺予被這一系列變故,給弄懵了,立夏不是大夫人的人?
那現在護著她又是怎麼回事?
在沒弄明白之前,寧淺予決定裝傻先觀察。
她不出聲,顯然是孫倩如沒有料到的,頓了一下,輕咳兩聲,重重的問道:“大小姐目無尊長,和你有什麼關係?”
“大小姐剛回府,闊別錦都三四年,對規矩,肯定是生疏,奴婢沒有提醒教導大小姐,是奴婢的過失,請大夫人責罰奴婢,饒了大小姐。”立夏說著,還將寧淺予往後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