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是一片祥和,唯獨不缺我。”司徒森聲音平緩,彷彿在說別人的事情。

“我便跟著師傅在外,但就在繁花縣附近,我和師傅被仇人給盯上。”

“我受了傷,師傅去追那些人,師傅擔心那些人還有援兵,就叫我暫時在土地廟等著。”

“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你,當然,直到後來,我還真以為你叫孫小娥,還派人送了些東西給孫小娥。”

“因為你那瓶藥,雖然不是什麼頂好的,還是幫了我不小的忙。”

寧淺予撇了撇嘴,道:“名字都是假的,東西當然收不到,想必那些東西,都是被孫豔豔給用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在白馬鎮的客棧,就認出了我?”

“沒有。”司徒森如實道:“時隔幾年,你也變了,那時候我被追殺,哪有心情欣賞女子的容貌。”

“當時只是覺得這女子的眼睛真是好看,多看了兩眼,後來越是想著,越是熟悉。”

“於是我知道你是寧府的大小姐,便去寧府翻牆頭。”

“翻著翻著,我就想起來了,那土地廟中的,定然是你。”

“哼哼。”寧淺予磨了磨牙,道:“你應該慶幸那時候,你是對我有用的竹公子。”

“否則啊,翻牆頭爬窗戶這樣的輕浮行為,我一瓶藥就藥死你了。”

“謝夫人不殺之恩。”司徒森將寧淺予摟緊了些:“一切,都是命中註定的。”

“繁花縣我是第一次路過,也是唯一一次,就遇到了你。”

“後來在白馬鎮,亦是如此,我經過,正好碰到竹影門的人出任務失敗,一道中了陷阱。”

“最後還是遇到了你,不然我這身功夫,還真要失去了。”

“緣分也好。”寧淺予回握住司徒森的手,溫柔的看著司徒森:“是碰巧也罷,現在才是最好的結果。”

“我很感謝你默默為我做的那些,初回錦都,要不是因為你給的方便,我或許沒有什麼資本,和孫倩如他們鬥。”

“看起來什麼都是容易的,但我那時候,什麼都沒有,只有仗著祖母的愧疚,找到機會。”

司徒森擁緊了些她:“所以茯苓也好,誠醫館也好,還有你狐假虎威的時候,我出面幫你,都是因為我知道你不容易。”

“我也很感謝上天能讓我遇到你,外人看著我風光無限,只有你知道我的脆弱。”

“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不會食言,現在和鳴已經還是接觸政事。”

“只等著他到了繼位的時候,我便將這皇位讓出來,陪著你天涯海角,閒雲野鶴。”

“好。”寧淺予的眼睛,從司徒森身上,移向邊上兩個孩子。

當真是歲月靜好。

……

年一晃就過去了。

過了初幾,寧府就開始忙碌起來。

安樂這幾年經商,結識不少人,新娘子又是皇商王家的人,客人也是一樣多。

還有安樂皇后娘娘姐姐的身份,一切都註定這場婚事,盛大至極。

正月十五,不誇張的說,寧府的紅毯,真真是鋪出去十里地。

筵席連開三日,好不熱鬧。

這當中,也有寧淺予的意思——安樂認祖歸宗的時候,他們姐弟兩人中間,還橫亙著不少的東西,像是仇人一樣互不理解。

後來冰釋前嫌,也一直沒機會好好的補償一下他。

所以這一回,寧淺予也是想借著這機會,作為對安樂的補償,大肆操辦。

大婚在寧府老宅舉行,寧淺予更是給足了面子,親自做主婚人。

新郎官去接新娘子之前,寧淺予已經到了寧府。

“長姐。”安樂臉上難掩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