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捎話過來,說是明早就會過來給鍾夫人送行。

謝紅琳素來不願意管這些事,聽鍾夫人提到展愉,她樂得輕鬆,便道:“那就有勞二爺了,我這就讓人把霍三送過去。”

霍三已經醉成一灘爛泥,幾名壯漢把他扔到騾車上,押著他向城西而去。

展愉就住在城西的宅子裡,從長安街到那裡要半個時辰。

雖然霍三醉得不省人事,也沒有本事逃走,可是誰也不敢疏忽。此時天色已黑,可街上來往的車輛並不見少,一駕騾車迎面而來,與押著霍三的車擦肩而過,忽然,從車上伸出一隻手,一個黑乎乎的布袋子朝著押車的幾名大漢扔了過來。

一名大漢下意識地接住那隻布袋子,其他幾個人全都湊過來看,大漢開啟布袋子,一陣香味撲面而來,幾個人全都失去了知覺.

直到二更時分,長安街展府的後門才被敲響,睡眼惺忪的門子開啟了門,見是幾個大漢,有些眼生,門子問道:“你們是府裡的?”

幾名大漢掏出腰牌,其中一個道:“咱們是剛從隨雲嶺過來的,一直在前院,今天第一次出去辦差,勞煩小哥了。”

門子仔細看了腰牌,確實是府裡的,他道:“怎麼沒看到你們出去呢?”

大漢道:“因為是去給老夫人辦事,陳管事讓咱們走的側門。”

原來如此,門子瞟一眼停在外面的騾車,騾車上碩大的“謝”字,這確實是府裡的騾車,而且還是謝老夫人院子裡的人平時出門辦事用的。

門子不再多問,開啟門讓這些人進來,幾人客氣地道謝,為首的那個還掏出五錢銀子,說是剛才二爺賞的,大家見者有份。

這幾個新來的會辦事,門子挺高興,揣了銀子,哼著小曲兒到門廊裡打盹兒去了。

已是二更天,府裡只有上歲數的女眷和小孩子,早早地便歇下了,四周寂靜,通往各院的小路上,幾盞玻璃罩子的氣死風燈亮如白晝。

幾條人影悄悄閃進樹影裡,片刻後,一朵煙花在長安街上空升起,煙花並不大,只是小小的一朵,瞬間便化作一團輕煙消失在夜空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