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後面的工程又會有多少花樣,一旦讓他們覺得好欺負,他們就會往死裡欺負!”

“蘇總不要衝動,問題在於這樣的反擊我們難有力度,與其到頭來陪跑一趟,為什麼不把精力放在當前的專案上呢?”

“當年我們在中亞,由一座小小溫度塔開啟局面,後來我們來迪拜,身份是最低檔的不入流,你說的陪跑那是抬舉!還有,以後和我說話,把衝動兩個字從你的字典裡摳出去!”

陳世奇呆住了,他從未見過如此盛怒的蘇清石,這眼前人紅著眼,高大的身影磐然在地,一口老煙快要燻出一個圖騰,他相信這是所有雷石人都不曾見過的情景。

因為他體會不到此間真正之重,我們好不容易贏得用作品說話的資格,這遠非慣常以為的本該如此,深入其中的人才知道這並不輕易,有時候最被拿捏的恰恰是所謂的通行法則。

蘇清石很清楚,如果雷石在這片地域拿不出作品,那麼還能比什麼?比半個世紀的企業歷程、比企業身價、比股票指數嗎?

這一方打不開,阿布扎比利雅得也要觀望,猴年馬月才能夠到地中海。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蘇清石沒有絲毫退路,他不想聽三思而行這樣的勸導,更不想聽從長計議這樣的廢話,既然要飆,那就飆個徹底!

人在路上、企業在路上,正的反的,人們對蘇清石有無數看法,但這些都無法妨礙他對自我、對行業的樂觀。

回首不代表只有崢嶸磨礪,它還在提點著正在突前的人,不論當下怎樣的坎坷羈絆,都無法改變,我們已經走過了一段很長的路。

這一刻,在這座中東酒店裡,在這萬里之外的異國月下,陳世奇似乎有些讀懂了蘇清石的思量。就像老師說過的話,雷石人所有的做到,都是在服務於這個人的看到。

“投標之後至少會有半個月的準備時間,人手的事我會想盡一切辦法,但你要向我保證,忘掉陪跑這個想法,別處怎麼做這裡就怎麼做。”

“我明白!不死也讓他們扒層皮!”

“不!能置死地就不要想扒皮的事,不要和他們講規矩,不管什麼出格事由我擔著!”

陳世奇喉嚨一動,天底下竟然會有如此離譜的交待,而要說不講規矩,我們能想到能用到的,足夠讓那些傢伙一個頭兩個大。

“這一次,你只管去打,往死裡打!”

不知豺虎幾多兇,莫問少年拉滿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