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漿長河上,遊弋的龐然大物伸出無數透明導管直插地底,狂暴的能量順著管道湧入工坊之中,刀劈斧剁,粗暴的治療過程看得人膽戰心驚。
走廊裡,曾甲面色蒼白,披上衣衫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黑暗的工坊。
開啟辦公室大門,局長從堆積如山的檔案中抬起頭,眼神空洞,鬍子邋遢,點燃香菸長長嘆息,透露出一股打工人下一刻就想炸掉地球的癲狂感。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賒命師現身了,但我沒能留住他。”
“嗯,沒事兒,只要肯咬餌,釣起這條魚只是時間問題。”
見曾甲遲遲不願離去,局長有些疑惑,只見他小心翼翼的說道:“守律人出現在雲市,我和她交手,她被我重傷,應該逃不了多遠。”
“這件事我會安排陰雀和你一起負責,記住弄清楚她的目的,給她一點教訓就行,不要傷其性命,畢竟祭祀所的老東西都是些棘手的老古板。”
局長抬頭看了眼曾甲,“還有事兒嗎?”
“沒了。”
“好,沒事兒就好。”
砰的一聲辦公室大門被推開,嬌小的文書推著手推車來到辦公室,愁眉苦臉的從檔案後盯著兩人,曾甲眼睜睜看著局長額頭青筋暴起,用力將手中的鋼筆捏成一團。
“那局長我先走了。”
心感不妙,曾甲趕緊腳底抹油開溜,只聽見辦公室裡憤怒的咆哮聲響起,“我特麼服了,這狗日的年中報告怎麼這麼多,當年老子一個武官為什麼會被安排到這個位置,都他媽給老子死,哈哈哈...”
“局長,你冷靜一下,這裡這是一個大區的報告,後面還有很多。”
“嘎?”
破防就在一瞬間,文書看著局長說他要去尿個尿,心有不安,只見他站起身,隨手撕裂空間一步踏出來到天外,宇宙一望無際,深邃而又神秘,男人雙手合攏,拖拽住一道擦身而過的流星,手臂用力,對著一顆荒涼的星球砸去。
“幹-你-的-娘。”
真空之中,龐大的星球被砸的稀爛,男人寬衣解帶,心情大好,叉腰哼著歌對著星空就是一記水龍術,他又沒有開玩笑,他真是來尿尿的,天機坊內摸魚打牌的工作人員正在感嘆歲月靜好,各種儀器指標瘋狂跳動,數不清的工作來臨。
......
房間內,鄒挽卷在被子裡呼呼大睡,吃完飯上個廁所自已又被綁了,也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反正無事可做,也就淺淺的睡個覺。
司緋吾雙手合攏,呈祈禱狀,略微黯淡的閥門在精神世界中沉浮,金色的油脂從聖盃之中傾瀉而出,緩慢修復傷勢,半晌後她結束祈禱,感受了一下自已的狀況,微微皺眉。
金色梵音在體內天翻地覆,這導致自已如今體內的力量十不存一,即使有黃金油脂恢復傷勢,但不知何時才能重新回到全盛時期。
“呼~~,呼~~”
鄒挽吧唧了兩下嘴,本來就煩的司緋吾怒上心頭,跳過去就是一記肘擊,\"給爺醒!\"
\"噗.\"
鄒挽睜開雙眼就要破口大罵,迎上司緋吾那雙冰冷的眼眸,瞬間啞火,只能委委屈屈的說:\"下次可不許這樣了嗷,多不禮貌,你可以叫我一聲,看我答不答應。\"
司緋吾揮手鎖鏈脫落憑空消失,鄒挽捂著肚子坐起身,面色慘白,好傢伙在自已面前裝都不裝一下了,看來過不了多久自已就要被殺人滅口了。
想到這裡下意識把手伸進褲子里扣了扣屁股,司緋吾一瞪眼,鄒挽連忙把手拿出來,但是想到自已都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這麼慫豈不是很沒面子,於是馬上瞪了回去,老子屁股癢扣扣怎麼了,你們這些牛逼哄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