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變過,用賜福的方式來製造這等恐怖的人形兵器,不枉我對你的好印象。

僵持片刻,光球不再向周圍擴散而是向著中心坍塌而來,色澤愈發純粹,身上壓力倍增,縱使出雲已經將所有銀色流光投入血日依舊無法抵擋這恐怖的力量,手臂率先崩裂開來,繼而是渾身上下猶如瓷器碎裂,滿是裂痕。

身處危局,出雲不怒反笑,他笑聖人虛偽,戒律死板。

既然如此,心中發狠,乾脆鬆開雙手,任其碾壓而來,眼神微動,自袖中掏出一把銀銅二色混雜的小判,張嘴將其吞入腹中,砰的一聲自喉嚨到腹部瞬間炸裂而開,他護住頭顱,任憑身軀被純粹的銀光撕裂,紅線跳動盡其所能將銀色光芒引導至原罪的奇蹟中。

絲線斷裂,聖光濃郁,近在咫尺。

出雲眼神猙獰死死盯著那輪毫無變化的大日,“我知道你是能聽到我說話。”

血日沉浮,似是在無聲嘲笑出雲的無力,“別給我裝死”出雲將心底那團流光撕開一道縫隙,伸手咚咚咚敲響心口,聲如擂鼓,沉眠的裙襬手指微動,似乎是感知同源氣息,血色蔓延將不可一世的聖光盡數隔絕在出雲身外。

他咧嘴笑道,“終於肯動了。”

看向光明使以靈魂為代價化作的奇蹟,光芒無比刺眼,指著血日怒吼道:“你怎能允許這世間有比你更加耀眼的東西存在。”

裙襬瓊鼻微皺,下一刻無窮的血色湧出,宛如血海席捲,所過之處金色聖光如春雪消融,不斷被其吞噬,出雲單手持槍站在浪頭之上,五指覆蓋上胸膛緩緩拔出一物,繁複的花紋承載猙獰的奇蹟重現於世,悖逆現世不被允許的存在露出崢嶸一角。

“給我破!”

強橫的力量彼此對撞,周圍的空間出現虛幻的褶皺,出雲緩緩收攏五指,血浪化作一張恐怖的巨手將其攥住,日輪之上頓時出現無數的裂縫如同蛛網,光芒暗沉,吱呀作響,到最後那輪恐怖的大日被他生生捏爆,被滔天血浪吞噬再無一絲蹤跡。

煙塵消散,緩緩落地,手中金色的油脂流動,咧嘴一笑,仿若與人隔空對望,“死廢物,這徒做嫁衣的感覺如何。”

原迷之地,祭祀所。

倒懸之塔內,司緋吾睜開眼,來自於人間的金色流光投入身體之中,神性璀璨,如在世神明,身前代表安德烈的光芒消散,她眼神平靜,不為所動。

“一個一階死了便死了,無關痛癢。”

血浪翻騰,出雲拖著一身恐怖的傷痕來到枯樹下,桃花飄零,此時只剩下一瓣還頑強的掛在枝頭,他厲聲道:“滾出來!”

槍聲響起,出雲冷哼一聲,血浪自動擋在身前將攻勢吞入其中,紅線洞穿泥土將藏匿其中的桃刑拖到身前,少女嬌弱的身軀不自覺顫抖,剛剛那場恐怖的爆炸證明兩人已經分出勝負,既然出雲回來了就代表安德烈已經死了。

出雲俯下身子毫不憐香惜玉,伸手摘掉桃刑一隻眼球,不顧她的哀嚎命令道:“為我療傷,我放你一條生路。”

“你妄想。”

“倒是有種。”

五指如刀洞穿桃刑心臟,女子掙扎片刻憤恨嚥氣,僅剩的那瓣花朵飄下,再次睜眼,那個身穿紅袍,鮮血淋漓的惡鬼笑意盈盈的盯著自已。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臣服或者死。”

“狗崽子,你...”

紅線勒緊瞬間將桃刑化為一灘血霧,枯樹消散,既然沒有利用價值那就留不得你了,解決完這一切,看著自已近乎報廢的身軀有些頭疼。

每次大戰這副由深淵主親手鑄造的強悍肉身貌似都沒完整過,不是自已不努力,實在是敵人太強大,他望著浪潮湧入血日的壯觀場景,心想難道自已以後要轉職當個法爺。

眉頭一挑,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