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成形的水牢之中,阿卜杜拉手勢再變,牢籠之內無數的尖刺生成,猶如刑具鐵處女一般準備將其貫穿。

鐺!

浩大的鐘聲響起,阿卜杜拉咬牙,用指甲劃開手臂,帶著銀白色光澤的鮮血噴湧而出匯入到牢籠之中,水流瘋狂捲動,誓要將女子絞殺在當場。

半晌後水牢逐漸歸於平靜,他舒一口氣就要轉身離去,那傢伙不可能就這麼死,傾盡所有不過是為了能困住她一時半刻,自知不敵,撤退為妙。

變故陡生,熾烈的紅色光芒一閃而逝,阿卜杜拉身後的巨石被切成兩半,斷口平滑,少年不自知向前一步,一物自脖頸上掉入水中,只剩下殘軀站立,原來是他躲閃不及被鐳射削去頭顱,死不瞑目。

水牢破碎,漫天水花飛濺,女子心口處熔爐一片赤紅之色,金袍之上無窮資料流動,眉心處一團由黃金城精心打造的造物猙獰開合。

【黃金城-一階-零號】

上前撈起少年的屍體吞噬銀白色流光補足自身,她看了一眼遠處山峰之上的訊號塔,向量噴口噴吐火焰,手掌觸碰到塔身,無窮盡的資料湧入腦中。

輕聲道:“找到了。”

......

廢棄工廠之中,本是盛夏,可卻冷的猶如凜冽寒冬,冰凌掉落,頭巾少女拔出匕首處決面前的苦行僧,揮動匕首帶出一串血珠,落在地面之上如顯眼的彼岸花怒放,來自俄聯的高大少年赤裸上身,軀幹之上滿是傷痕,顯得野性而又張揚,跑過來一腳將苦行僧踹飛,那劍眉星目的黑髮少年搖搖頭。

“走了。”

“這就來。”

那俄聯少年急忙撇下地上的屍體,跑到頭巾少女身旁,“說實話,哥帥不帥,剛剛要不是我幫你扛住他的攻擊,你現在已經死翹翹了。”

頭巾少女充耳不聞,任由這個聒噪的傢伙自吹自擂。

“哎,真冷漠。”

“卡德羅夫,接著。”

黑髮少年從懷中掏出一物扔過去,卡德羅夫接到手裡,白色的酒水在玻璃瓶中閃爍著動人的光芒,卡德羅夫驚喜大聲呼喊,“Водка”。

手掌之中冰冷的寒氣環繞,他擰開瓶蓋,將伏特加倒入嘴中,酒水劃過喉嚨,如同終日不散的寒風略過堅硬冰冷的土地,烈焰般的灼燒感自腹中升起。

他滿足的吐了一口氣,拿著只剩半瓶的伏特加猶豫片刻,小心翼翼的收好。

那黑髮男子笑道:“怎麼不喝完,你不是向來嗜酒如命。”

卡德羅夫眼眸清澈,“這瓶酒來之不易,等出了這鬼地方再喝。”

其實他想念並不是酒,還記得走的那天,伏爾加河上橘紅色的輪船之上,陽光灑落,她站在船首,眼神美的如同西伯利亞的皚皚雪花。

如此令人著迷。

他雙手揹負在身後用有些難聽的聲音輕聲哼唱。

【В мерцанье праздничных огней,Воспоминания ещё острей。】

【節日焰火的閃爍中,回憶如電光般閃現。】

【И мне всё чудится бережно мной хранимый,Кружится, кружится диск старинный,Тобой и мной такой любимый...】

【我珍藏的古老唱片,似乎總在旋轉,旋轉,你與我曾那樣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