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麵包樹上,一名戴著黑框眼鏡的少女欣賞著這壯觀的一幕,手中動作不停,在本子上塗塗改改,宛如科研學者記載這難得的景色。

她收回筆記本,遠處一個留著鯔魚頭,嘴角一抹猙獰疤痕,手提長刀的西裝男子緩步而來,天王兆的刻印綻放光芒。

來自華夏和瀛洲的兩人相遇。

一寸山河一寸血,十萬青年十萬兵,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戰之責,十四年血與淚,國破家亡,民族危在旦夕,雖死不敢忘,吾輩當自強。

......

高樓林立,各色虛幻生物遊弋其中,有怪異的飛鳥扇動翅膀,穿透白髮少年的身體,綠色的程式碼流動,街道上行人如織,面龐精緻,沒有一絲瑕疵,和戎裝少年彷彿不是一個次元。

高樓之上,金髮男子從天而降,身體壯碩,宛如隕石降臨在少年身前,居高臨下俯視白髮年輕人,瞳孔宛如西伯利亞冬季肅殺的風雪。

白髮少年沉默的取下身後揹負的連結長劍,心中祈禱,“願上帝保佑。”

那來自俄聯鐵血教廷的金髮男子猙獰一笑,“老子殺的就是解放之翼的狗崽子。”

......

宛如苦行僧的少年站立在黑色海洋的島嶼之上,身前的海面之下有身形龐大的獸淺行,翻滾著露出可怖的肢體,又有數道佈滿疤痕的粗壯觸手自海中出現拉住獸,將其緊緊纏繞,一時間海面波濤洶湧,捕食者與被捕食者都為了生存而戰。

遠處一艘破敗的古老帆船猶如幽靈向著島嶼而來,甲板之上,一道身穿灰色調,上袍下褲,名為沙爾瓦·卡米茲的傳統袍服的年輕人眼神深邃。

鐺!

對視瞬間,二人毫不猶豫的展開刻印,恐怖的銀白色光芒照亮周邊黑暗,天竺苦行僧少年身側溼婆怒吼,投來驚鴻一睹。

來自清真之國的少年腳邊無數的玫瑰和茉莉怒放,紅砂岩的高大圍牆內,宣禮塔高高聳立。

......

酷烈的寒風鞭撻大地,一望無際的冰原荒無人煙,風雪中一頭白色的巨獸正在啃食海豹,獠牙撕破厚實的表皮,露出白花花的脂肪,毫不介意白色的熱氣夾雜刺鼻的腥味會引來其他競爭者的覬覦。

破空聲來襲,動物的獵手本能下巨獸抬頭嘶吼,一閃而逝的寒光。

漂亮的斬首!

血液自平整的喉管中噴出濺射,龐大的身體轟然倒地,包裹頭巾的少女嫻熟剝掉獵物的皮毛,包裹在身,溫暖的感覺讓她吐出一股細長的白霧,遠方有人順著血腥味破空而來,少年眼神冷談,命令道:“交出來!”

口音熟悉萬分,頭巾少女眼神瞬間猩紅如血,交出來,交出來什麼,你們已經奪走了自已的家園,無情的戰火讓孩子無法長大,死亡每時每刻都在自已的故鄉上演,還想要從自已的手裡奪走什麼。

少女近乎癲狂,痛苦之色溢於言表,青銅閥門之後全部的流光投入刻印之中,飛身迎向來自死海對岸的少年。

“死!”

......

宗教與文化彼此傾軋,國仇家恨,利益爭端,累累血仇豈能用一句輕飄飄的話語就能了結,無數的血與淚鐫刻在歷史之上,不敢忘記分毫。

死結唯有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