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太多,兄妹二人也經歷了分分合合,有些感情摩擦他們並未察覺,只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就可以。

然而,一些話,一些事,還是需要說的,需要經歷的。

彼此之間相互顧及著什麼,是很容易產生隔閡的。

過於保護妹妹的哥哥,和有著考量的妹妹,二人經此一事也完成了跨越時間和空間的磨合。

“哥哥對不起。”

程文妤向少年坦白了這幾日的動向,以及秋時愉的身份。

“我也該向妤兒道歉的,我今早其實是想知道你每天都去了哪裡,才偷偷跟著你出門的,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程繼文撫上程文妤的頭,看她呆愣著,“既然妤兒和我都犯了錯,現在也都說清楚了,那我們以後就不要再提了。”

小姑娘抬起頭,神情憂傷,“可是,是我先瞞著哥哥的,而且,如果沒有我,哥哥就不會...”

“妤兒。”

男孩出聲打斷,表情認真。

“我是哥哥,理當照顧你,況且,我同妤兒一樣,做的每一步都有自已的考量。是非對錯皆已成過往定局,我們在懊悔、糾結是沒有用的。”

“你的到來,我從一開始就是欣喜的,並不會對於那些因為我的決定而造成的結果悔恨。如果妤兒你還是覺得愧對於我,或者認為你是我的拖累的話,我也只會更加埋怨自已沒有把你照顧好。”

少年的言辭誠懇,神情絲毫沒有作假。

程文妤緊握住程繼文的手,內心陰霾散去,“我知道了哥哥,我不會再說那樣的話了。”

就像是程文妤即使覺得程繼文最初有些奇怪,但依然相信他,依賴他一樣,程繼文也並不覺得為程文妤做的那些事情有何不妥。

都是為了對方著想,既然一切明瞭,那往日之事便都不再過問。

隔天清晨,小僧照例來送藥,與往常不同的是,今日的大門是程繼文開啟的。

少年不復陰鬱,主動拄起柺杖,“今幾日嚴寒,我想,往後的天氣怕是要更冷些才是,辛苦您為我送藥了,前幾日也是,多有勞煩,在此謝過。”

小僧有些愣住,因手裡端著藥,故對於少年的彎腰道謝躲避不及。

“程施主您不必行禮,這都是小僧應該做的。”

程繼文搖頭表示不贊同,“貴寺對我與家妹多有幫助,更是有收留之恩,我本該早就道謝的,您不必介懷。”

說罷,少年又結結實實的行了次禮。

“嘿嘿。”

秋時愉放下筆,揉了揉太陽穴。

昨日程繼文不知怎的一下子把黑化值歸零了,她本該和系統一樣開心的,但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更何況反派還是個變色龍,她不能高興的太早。

本想著問程文妤,結果這孩子笑得比往日還燦爛,那光照的她說不出話,結果現在寫個字還時不時地傻笑兩聲。

搞得她都懷疑這兄妹二人是不是終於瘋掉了,要不然就是系統壞掉了。

“姐姐你怎麼了?頭痛嗎?要不要我給你揉揉啊?”

對上程文妤關心的眸子,秋時愉嘆息一聲,揉著她的腦袋,“乖,告訴姐姐,你和你哥是不是生病了?”

小孩兒搖搖頭,“沒有啊,姐姐你怎麼會這麼問?”

“那你今天為什麼如此興奮?莫非是你們準備回家了?”

程文妤語塞,不滿的癟著嘴,“姐姐,那個樣子的話只有你會開心吧!”

“哈哈,開玩笑。”

原來不是啊,好可惜哦。

程文妤深深地呼了口氣,“其實昨天...”

秋時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