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之外,雲中華感慨萬千:“唉,小宇,你不知,我這位胞弟向來對我心存芥蒂。他年少時遊手好閒,我稍有能力,便助他至此,畢竟骨肉相連啊。”

“然而,他偶有過失,我必直言相告,只因他是我弟,有錯當糾。在他看來,卻是我對他的施恩,對我之不滿亦屬應當。他始終以為,我多年憐憫於他。”雲中華無奈地解釋。

鄭宇無言以對,此乃上一代的恩怨,非他所能置喙。

酒肆內,雲行天面色漲紅,青筋暴起,緊握手中酒盞,只聽“啪”一聲,酒盞碎裂,玻璃刺破手掌,血流不止。雲凌擔憂地注視,卻不敢言語。

雲行天咬牙切齒:“我就是看不慣你那高高在上的傲態!敗了?哼,勝負未定!”

雪花紛飛,鄭宇仰望天空,明日便是開庭之日,諸多冤屈或將得以昭雪。然而,莫名的慌亂湧上心頭,令他憂慮,所謂魚死網破,此刻誰也無法保證無事發生。

回到府邸,見雲夢蜷縮在榻上看劇,陳淑媛熬製補品,鄭宇稍感寬慰,只要雲夢安好,萬事足矣。

“娘子,近日事務繁重,海澄恐難安寧。我已調遣兵士守衛府門,你切勿隨意外出。”鄭宇叮囑。

雲夢點頭應允:“嗯,我知曉,你也保重,無事儘早歸家,莫讓我牽掛。”

回到樓上,鄭宇步入小世界,欲取風火丹,以防雲夢突至,動作迅速,取藥即出。

躺於床榻,他凝視手中那顆半青半紅的藥丸,如寶石般,心中疑慮頓生,這藥丸詭異,服食無妨乎?無任何服用指南,真讓人費解。

憶及往昔初次食用高階作物時的劇痛,鄭宇不禁寒毛直豎。

反覆權衡,鄭宇心一橫,管它呢,吃了再說!

鄭宇閉目,將藥丸投入口中,不嘗其味,徑直吞下。

初時無感,繼而依舊無感,久候仍無所覺。哎呀,莫非是煉製失敗了?

鄭宇嘗試調動內力,感知體內變化,內力湧動間,體內竟多出一股能量,源源不斷地滋養丹田。

他嘗試調動風火兩種內力,感受那股新增之力,那力量如同洗衣機,兩種內力一入,即被瘋狂攪動,片刻後,能量消失無蹤。

鄭宇複查被洗滌的兩種內力,雜質盡除,細察之下,純淨異常。鄭宇豁然開朗,原來風火丹是用於提純風火元素內力的。

丹藥消化完畢,鄭宇躺於溫暖的床榻,窗外白雪皚皚,適於安眠。不久,倦意襲來,鄭宇沉沉入睡。

次日清晨,汪海被傳喚至法庭,鄭宇與眾證人緩步進入。汪海見鄭宇,咬牙切齒,恨不能生吞活剝。

鄭宇身後之人,正是汪家所害,此刻他們看向汪海的目光充滿憤恨,若非眾多護衛,恐怕早已動手。

“喲,這不是汪老闆嗎,好巧啊,你也在此地。”鄭宇戲謔道。

汪海面色陰沉:“你以為勝券在握?認為必勝無疑?呵呵。”

鄭宇毫不在意:“難道不是嗎?你還能翻出什麼浪花?”

汪海冷笑,不再多言。鄭宇卻再次感受到昨晚的慌亂。

他藉口去淨室,致電雲夢,得知她安然無恙,方心安。

庭審開始,面對眾多證詞與鐵證,汪林強的供認,汪海毫無勝算。奇怪的是,他始終鎮定,似乎在等待什麼。

法官問:“汪海,罪行確鑿,你可承認?”

汪海沉默,自始至終未曾開口,只是靜靜等待。

鄭宇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電顯示雲中華,接通後,鄭宇疑惑問道:“父親,何事?我正在法庭。”

雲中華焦急地說:“速歸,雲行天那喪心病狂,竟將靈兒玷汙了!”

鄭宇腦中轟鳴,明白為何心慌,汪海為何等待,此刻,一切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