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物降一物,剛剛還為幾億虧損大發雷霆的人,轉瞬就因為許輕舟,把剛才的事兒拋到九霄雲外了。

這許家小少爺,偏不是個省油的燈。

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的性子,我行我素,直來直去,恣意灑脫,為所欲為,絲毫不見收斂,這兩年,還愈發嚴重。

可他也是唯一一個,能讓他家老大,孜孜不倦,跟在後面擦屁股,善後的主,不得不說,天生好命,羨慕不來啊!

打工人的抱怨屁都不是,他感嘆完趕緊撥電話給楊爍。

“喂,爍啊,快過來會議廳吧,老大又跑了,讓你來善後呢。”

“好的,這就過去,彆著急,馬上。”

一會議廳的部門經理,負責人們,如釋重負,遠遠的看見宵予寒離開,就欣喜不已。

這是哪兒跑出來的救星,幫忙移走這尊閻王,拯救他們於水火,好人吶。

相比宵予寒,他們更願意和楊爍打交道,畢竟都是打工人,還是比在宵予寒手裡輕鬆多了。

那宵閻王,一言不合,是真的會分分鐘讓你掃地出門的,下手毒得很,行事幹脆利落,從不拖延,拖泥帶水。

等宵予寒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到學校專門為他留的車位裡時,校長林浩澤趕緊讓校醫去樓下迎接。

自從許輕舟上了這所學校,從門,到校長辦公室的路,宵予寒不知道走了多少遍。

明明可以派人來處理,可他卻意外的每次都是自已親自來,沒人知道原因,如果能選,學校也不想見這個護犢子,不好惹的閻王。

宵予寒步履匆匆,剛拐進通往校長辦公室的長廊,校醫就對向上前迎他。

“宵董別急,輕舟沒什麼大事兒,傷口也處理好了。”

“怎麼回事兒,傷哪兒了?”

“就嘴上和額頭,輕傷,不會留什麼後遺症,一個月就能結痂好清。”

“一個月?”

說著話,校長辦公室就到了。

跨進門,宵予寒的目光就開始掃視辦公室,搜尋許輕舟的身影。

最終鎖定位置,許輕舟坐在班主任袁敏的座位上,腦袋上,嘴上,都貼著白色的紗布和膠帶,還有紅紅的血色,看樣子傷的也不太輕。

一股無名之火直衝腦門。

他轉頭看向校長椅上的林澤浩,眼神透著滿滿的殺氣。

林澤浩嚇的趕緊從椅子上彈起來,疾步靠近他,誠懇的解釋著。

開玩笑,每年注資500萬以上的財神爺,誰敢怠慢。

“宵董,你先消消氣,聽我解釋。”

“解釋?我倒要問問你,誰幹的?他怎麼敢的?你們……”

“別,宵董,誤會,純純誤會,快快快,輕舟啊,你趕緊過來,幫忙解釋一下吧,你的傷。”

本來心情不好的許輕舟,見宵予寒這麼維護他,像以往一樣,隨叫隨到,對他的事上心,這會兒情緒好多了。

他起身往宵予寒身邊靠近,離一米左右的距離站定,噘著嘴,吊兒郎當的看向那幾個群毆的物件。

“哼,就他們也配傷小爺我,借他們幾個膽。”

聽著這話,宵予寒怒意微消,冷著眼眉心輕皺,眼神很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許輕舟。

“那你倒說說,你的傷怎麼來的?”

“人太多,太亂,我自已沒站穩,磕的唄。”

“頭是磕的,嘴角也是磕的?”

“嘴角……打紅眼了,誤傷,王陽那丫的一拳,打我臉上了。”

作為許輕舟的,鐵桿粉絲小弟之一的王陽,腿肚子都快軟了。

從和江晉中、吳立峰,並排的隊伍中走出來,站到前面,哆哆嗦嗦的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