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白澤干涉,這場鬧劇終於結束了。

只是接下來的畢業典禮變成了比武大賽,熬了一整晚的學生們還要立刻去參加比賽。

他們僅是一群剛剛與靈獸結契的學生,有些連契約靈獸的能力是什麼都不知道,更別提和靈獸並肩作戰。

這是他們未來四年要學習的課題,此刻卻要用在實戰上,而且根本沒有準備的時間,眾人心中十分忐忑。

方才雲曦光的身手大家都看到了,沒有哪個學生覺得自己在一天兩夜沒睡的情況下打贏他。

當然,經歷這番波折後,他們也不在意雲曦光是否成為靈契師了。

說到底,他們與雲曦光也沒有仇,不過是被雲行烈煽動罷了。

想到畢業典禮上那麼多大人物,他們卻要駕馭完全不熟悉、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靈獸在大人物面前戰鬥,想想都覺得丟臉。

想到這裡,有些學生不由埋怨地看了雲行烈一眼。

爭端的中心雲行烈倒是沒那麼緊張,他是世家子弟,雲家典藏無數,又有家族的靈契師私下教導,雲行烈對靈獸的瞭解遠比其他同學多。

他知道自己的人面鴞的能力,並有家族秘法可以在與靈獸不熟的情況下,與靈獸達到50%以上的契合,其實力遠超其他同學。

對於雲行烈而言,這臨時增加的比武大賽不僅僅是打壓雲曦光的好機會,還是一個在靈契界大人物面前展示自己的好機會。

雲家精英繁多,想要脫穎而出,得到更多的家族資源,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

雲行烈看向齊柳道:“你要不要和我組隊?”

齊柳眼睛狹長,有些陰沉地看看雲曦光,開口道:“我覺得雲曦光比較強,如果我和他組隊,勝算更大.”

雲行烈沒有生氣,他說道:“可我覺得,你對雲曦光的敵意不比我少。

你不喜歡雲家人,你也未必看得慣我,但你卻一直努力和我維持關係,好像就是因為我最討厭雲曦光。

我一直很奇怪,你又不是雲家的人,為什麼會討厭他?”

齊柳沒想到雲行烈這看起來頭腦簡單的人,竟然能夠精準地說中他的內心,他的瞳孔不由自主地變成豎瞳,像個冷血動物般。

他的脖頸、手背不受控制地出現鱗片,張口吐出尖細分叉的蛇信。

“七年前,我和父親一起去雲家拜訪,見過他一面,之後就開始討厭他.”

齊柳道。

“那時候他已經沒那麼討厭了.”

雲行烈道。

七年前雲曦光已經成為孤兒,被雲家捨棄,整個人變得低調安靜,每日只是靜靜坐在藏書館內看他父母留下的日記,看著瘦小可憐,雲行烈每次看到這樣的雲曦光,心中都會升起一種莫名的快感。

齊柳沒說話,他的思緒回到七年前,那時他父親和雲家的人一起開會探討什麼事情,讓他自己去玩。

他無意間走到藏書館,看見一個漂亮得不像話的男孩抱著書趴在桌子上睡覺,眼角還有一滴未擦掉的淚滴。

齊柳當時就想和這個男孩做朋友,他湊上前,伸出手想拍男孩子的肩膀。

但他突然想到這裡是雲家,靈契界第一大世家,這個男孩一定是雲家人,自己不過是個小世家的孩子,會不會被嫌棄?他覺得,自己應該展現出身為靈契師的潛力,這樣才能配得上雲家。

他心念一動,手背的面板逐漸化為冰冷的鱗片。

齊家也是靈契世家,只是沒有云家那麼家大業大,掌握的靈獸習性喜好也只有蛇類靈獸一種,但他們終究比普通靈契師的知識要豐富。

一般學生在驚蟄日前,根本不知道要選擇什麼樣的靈獸,基本上是遇到哪個算哪個,若是遇到與自己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