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史大託給陳澤打了個電話邀請陳澤開黑。

他想借此緩解一下陳澤的悲傷。

“算了,今天晚上先不打了。“

“哎,你打主攻,我輔佐你。“

“算了算了。“說罷,陳澤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陳澤躺在床上,眼神呆滯地盯著天花板,他很清楚,這並不是一個長久的方法,畢竟,他不會每次都這麼順利地潛入醫院。

徹夜無眠……

直到早上3點多,陳澤才勉強入睡。

在睡夢中,陳澤又再一次來到了醫院,見到了那位骨瘦如柴的男子,

陳澤看到男子身旁站在一個惡魔,那惡魔恐怖的面容上,皺紋縱橫交錯,如同被刀子刻滿傷痕的畫布。

只見那男子朝著惡魔伸出雙手,眼神裡充滿了對生的渴望,只可惜,惡魔的死神鐮刀早已揮下。

7點半,陳澤被一陣鬧鐘吵醒,由於昨夜的輾轉反側,陳澤今早顯得有些憔悴,眼睛翻紅,精神恍惚,彷彿整個人都缺乏了靈魂。

如今是9月中旬,天氣已經漸漸回冷,使得早晨的房間顯得更加冷清。

簡單洗漱後,陳澤下樓買了份早餐,便馬不停蹄地趕往醫院,四處打聽那位男子的狀態。

據說已經快要不行了,最多隻能撐到明天,而最近的精神狀態更是糟糕,見人就說自已見到了天使,說自已一定會康復的。

陳澤一刻都不願意再待在這裡 ,即刻快跑離開了醫院。

陳澤在趕回學校的路上,打了個電話給李有道。

“這個多久才會生效 。“

“不超過7天,有時候甚至只有幾個小時。“

聽罷,陳澤結束通話了電話,終於,在第一節課上課鈴打響的前一秒坐回了自已的座位。

語文老師走到講臺上,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著之前的周練試卷。

陳澤一般不會參加這類周練,便選擇了和史大託一起補覺,睡夢中,陳澤在不斷思考著接下來自已應該怎麼辦。

如今的陳澤可以說是掌握了絕大多數人的生死,這份能力很輕,輕如鴻毛,陳澤不知如何操控;這份能力又很重,重如泰山,壓得陳澤快要喘不過氣來。

經過無數次的心裡鬥爭後,陳澤也只能學習李有道,打算用小說來增加自已重生的曝光率。

於是,他舉手假借上廁所的名義,出門聯絡了李有道。

“我實在是找不到什麼人了,所以…你的小說可以…“

“不可以。”李有道打斷了陳澤的話,隨後語調平緩地道:“你得透過自已執行一個媒介來傳播資訊,而其中最最關鍵的,就是媒介的自我執行。”

陳澤一言不發,絕望的情緒籠罩在身旁。

“還有事嗎?沒事就先掛了。”

陳澤剛走出廁所,下課鈴就響了。

下節課是數學課,陳澤並不打算繼續留在這裡,而是走出了校門,選擇到學校附近的公園轉轉。

金秋九月,秋高氣爽,既沒有了夏天的炎熱,也沒有了冬天的嚴寒。公園中,柳樹的葉子微微變得發黃,一陣秋風吹過,柳葉都落在了小河裡,猶如一隻只小船在河水中行駛著。

……

秋天的葉子譜出悲情的曲子

沉默拔出病樹的根

昨日歌唱的太陽,明天是否依然?

我用乾澀的喉嚨哼著錯調的季節

那處麥田,只剩守望者與孤寂

我或許應該找到一些東西

裝飾那裡的安靜

……

這一路,陳澤想了很多,他想到這一切不過只是程式碼,不過只是程式,不過只是galgame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