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節課就在愉快與不愉快之間度過了。

愉快的是史大託被整得一節課沒好意思睡覺,且面紅耳赤。

而不愉快的是劉欣柔老師在陳澤旁邊站了一節課,並且喊了陳澤回答了幾個大家都會,而陳澤不會的題目。

講實話,劉欣柔在開學時因病而請別的老師來代的課,且雙方都沒有和學生們通知。

因此大家都覺得之前那個中年男老師才是真正的英語老師,而劉欣柔只是箇中途的人罷了。

陳澤剛開始對劉欣柔並沒什麼印象,第一次見到她是在陳澤一次英語課遲到時。

當時陳澤一進教室,看見換了個老師,還以為走錯了。但看到史大託那半死不活的睡相時,才知道原來老師換人了。

當陳澤回到自已座位時,看見桌上擺放著一個綠色小透明玻璃杯,便氣不打一處來。

“哪個放的?一點素質沒有。”陳澤的眉頭微微皺起,表現出他的不耐煩。

而恰好陳澤當時又是坐在靠窗一側,便索性把這個茶杯放到了窗戶外面。

這可是2樓啊,但陳澤並沒有多想。

上課只是凝視著這位新來的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看起來還像個小學生的英語老師,而令陳澤不解的是,劉欣柔竟然也時不時地與陳澤來個眼神碰撞,那清澈的眼神是陳澤這輩子都從未見過的。

母胎單身的陳澤哪裡受得了這個,便在眼神碰撞的一瞬低下頭來,緩個幾秒鐘再抬起頭來。

而不久後,劉欣柔便選擇站在陳澤桌旁講課,這一站就是一節課。

陳澤被迫聽了一節英語課;史大託被迫由睡眠狀態進入了半睡眠狀態。

下課鈴響後,劉欣柔掃了一眼陳澤的桌面,然後又看向窗戶外面,然後面露微笑地伸手將那隻小玻璃杯拿出,順口來了一句:“Oh,this is my cup!”

陳澤頓時就傻了。

“這下完蛋了,以後要被穿小鞋了。“陳澤嘀咕道。

好在劉欣柔並沒有追究下去,而是朝著陳澤微微一笑,然後便蹦蹦跳跳地走了。

“這是誰家的孩子,怎麼跑到高中部了?“史大託揉了揉眼睛,一臉疑惑地問道。

他剛休息了一節課,連老師換成誰了還不知道。

陳澤並不想和史大託多羅嗦,而是在不斷地擔心著以後的英語課,考慮著以後要不要不來上課了,反正已經錄取了。

但為了自已的英語,和那時刻令人擔心的義子史大託,陳澤還是得咬咬牙堅持一下。

不過從那以後,劉欣柔就每節課都會站在陳澤旁邊,至今陳澤都不明白為什麼。

總而言之,這節英語課總算是過去了。

一下課,史大託便怒氣衝衝地給了陳澤一拳,“你小子整我?簡直大逆不道!”

陳澤習慣性地做出了格擋,但失敗了。

忽然間,史大託又換了副表情,他的眼睛睜大,流露出疑惑與驚訝。

“你剛剛上課和我說的是真的?”

陳澤也迅速調整,嚴肅地,聲音有些發顫地回答道:“真…真的。”

陳澤一回想起之前在電梯裡的恐怖場景,便渾身不禁地打了個寒顫。

“可我記得那超市並沒有電梯啊。”大託面露疑惑。

“當時我也這麼覺得,不信地話,你放學後可以跟我去看看。”陳澤聲音提高了幾分,表現著對大託不信任的不滿。

史大託看著陳澤那不苟言笑的樣子,便默默地點了點頭,道:“義子,你說著有沒有可能是重生?”

重生?

陳澤從來沒有如此異想天開過,但史大託平日裡可沒少看過這類小說,便脫口而出了他的“重生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