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痛快的都跟我說好不好,我還想和你喝酒呢……”陳剛劇烈的掙扎了起來,一不小心卻是在梁涼的額頭上劃了一個小小的口子,頓時鮮血就直直冒了出來,而陳剛亦是擺脫了梁涼,正當眾多驚詫就要上前的時候,陳剛慘然一笑,竟是一刀子割在自己左臂上,眾多吃瓜群中這才知道為何警察先前不敢動用蠻力,原來這個孩子竟然是想著自殘,甚至是自殺……“對,對不起,梁涼,我,我不是故意的……”梁涼摸了摸額頭,淡然一笑道“沒事,不要在意,我們是朋友,我不會怪你的,你聽我的,先把刀子放下,好不好,有什麼話你與我說說……”“我,我……”陳剛身子顫抖,支支吾吾,手臂上的鮮血不斷往外冒,但卻是死死的握著那小刀不肯放……“哎呀,先前沒感到疼,現在倒是有點疼了,你看看,都讓我破相了,我還怎麼找女朋友……”梁涼呵呵一笑,也不管陳剛手中的刀子,徑直緩緩朝著他走去,陳剛舉著刀子對著梁涼,有心想要後退,但終是緩緩垂下手臂,但小刀卻是仍舊沒有放下。

“小剛,有煙沒?”

陳剛頓時一愣,緊接著另外一隻手迅速伸進口袋,抽出兩支菸來,他一隻遞給梁涼,一隻顫抖的扔進自己的嘴裡。

二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竟是叼著帶血的煙,緩緩靠著大樹坐了下去,而最前方赫然是一大攤血。

“剛子,你說出來吧,我到底怎麼了?”

……或許是太過壓抑,以至於陳剛的哭泣訴說的聲音有些大,以至於所有人都聽的見,眾人沉默不語,細細聆聽,哪怕是警察們亦是緩緩放下了手中的鋼叉,內心複雜……那個被他捅的人是他表哥,那個帶他去東莞做試藥員的表哥,那個偷了他所有積蓄的表哥,那個讓他因為做試藥員而身上肌膚大面積潰爛的表哥,那個這一次來又想偷他錢財的表哥……陳剛被逮捕了,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這是梁涼這輩子最後一次見到陳剛,他回到旅店,簡單的處理了額頭的傷口,而後徑直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