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校園時代起就締結下來的盤根錯節的恩怨糾葛到如今已經很難分說孰是孰非。
從斯內普那裡拿到狼毒藥劑的盧平儘管已經竭力地讓自已免疫來自蛇王的“毒液攻擊”、“精神攻擊”,但效果仍是寥寥。畢竟對方是對的,有哪個學生家長會安心讓一個會咬人的狼人來擔任校內的教授之職呢?
神色黯然地在腦中回憶斯內普的話、準備著變身恢復後會用到的衣物,盧平看著箱子裡仍然完好的藥劑突然渾身發抖地意識到自已竟忘了喝藥!
一路跑進打人柳的尖叫棚屋,正當他拔開瓶塞,準備將裡面的液體一飲而盡時,突然傳來的像是同類一般的野獸叫喊不禁讓他渾身猛地一軟。手中脆弱的細口瓶因為沒被抓牢徑直地摔在了地上。
完了。
為什麼會忘記喝藥呢?為什麼剛剛他沒有在城堡裡就將魔藥喝下去呢?
看著緩緩滲入地面的液體,雖然懊悔不已,但眼下發生的這一切更多地讓盧平悲哀地又一次意識到自已不應該因為鄧布利多的善意邀請擔任一名霍格沃茨教授。
哪怕有狼毒藥劑這樣的發明,哪怕鄧布利多安置了打人柳這樣難以接近的稀有神奇植物。他已經因為鄧布利多的格外寬待入學了霍格沃茨,結交了幾個一生好友,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荒野與蒼原,那些一切渺無人煙的、只有野獸聚居的地方才是屬於他的最終歸宿。在那些地方,才能杜絕他傷人的可能。
以為被發現的夏木從掩體後起身,意外的,她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迎來批評。
夏木看到眼前的盧平教授竟然對著自已露出了某種奇怪的、類似於驚恐的表情。因為驚悚,男人一向和善的臉變得扭曲,甚至神經性地不自主地抽搐。那雙曾讓夏木覺得溫潤的棕色眼睛幾乎要從眼眶中脫落,連頭髮都倒朝著天。
“快走...”被巨大的恐慌席捲了全身的盧平囁嚅低語。
看著仍然毫不知情、懵懵懂懂的木·夏,盧平下意識地退後了兩步。兩步,不多不少,正沐浴進了月色之下。痛苦地跪在地上,流著淚的盧平嘶吼著化身為了喪失理智的狼人。
......
“斯內普教授不分年級地佈置論文大概是有些道理的。”被追趕著的夏木藉助環境給身後的捕獵者佈置障礙,回頭了一眼如撕紙一般輕鬆地撕扯藤蔓枝條的狼人教授後,轉而低下頭對著快她半步的貓說道,“我們這下惹麻煩了。”
“喵嗷~”
“不能把教授引出去,雖然不知道這棵樹原本的作用,但對方在月圓之夜進入打人柳恐怕就是避免誤傷到學生。”
“嗷!”
四肢一躍的五條咪藉著夏木胳膊的力道轉身對著地道發出了一道小型的蒼。一陣地動山搖過後,回到霍格沃茨的出口成功地被重重障礙堵上。回落到夏木的肩上,一人一貓在龐然大物的身影籠罩下簡直小得可憐。
“嘭!”
狼人的手從頭頂擦著髮絲而過,夏木似乎能感受到皮毛之下,獨屬於狼人的滾燙溫度。迅速翻身離開狹窄的三角空間,暫時脫離了狼人攻擊範圍的夏木見對方已經從碎石土屑中拔出了手後默默思索著對策。地道不能再待下去了,透過木屋的縫隙感受著外面吹進來的風,結合對方變身地點,夏木決定賭一把。
這裡的空間實在太小了,教授施展不開事小,她也施展不開。到處都是打鬥中落下的碎片殘骸,可以發揮的空間已經越來越小了。
透過破開的口子出去,見到外面是一片空地的夏木和五條咪放下心。
“吼嗷嗚~~嗚~~~~”全身沐浴在月色裡,仰望著天邊圓月的教授發出了一聲漫長的狼嚎。
“嗷~~~嗷——嗷嗚~~~”站在夏木肩上的五條咪挑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