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你打電話?”宋卿月不解反問。

張晚晚和宋卿月是在飯局上認識的,後來發現是校友,張晚晚是北方人,為人直爽又正直,很講誠信,兩人很談的來,便慢慢成了好朋友。

鄧知舟不管公司的事,和張晚晚也沒什麼交集,只不過礙著宋卿月的面子,兩人見面會問個好。

應該是連電話都沒存的人並且兩人都鬧掰了,還有什麼理由找張晚晚。

孩子哇哇大哭,張晚晚實在沒辦法,直接按下呼叫鈴,很快,月搜進來將孩子抱走,幾乎就是一瞬間,孩子就停止了哭鬧。

張晚晚沒好氣的嗔怪一聲,“小沒良心……”

她一臉笑意看著月嫂出去,才接著說,“對,說他要跟宣蕊結婚,請我參加婚禮,當時我正在洗手間,差點沒從馬桶上摔下來。”

“我問他怎麼回事,他也不說,我這才著急來問你。”、

原來是為了炫耀打的電話,不用想肯定是宣蕊故意的。

宋卿月想說他不說是因為沒臉說。

把未婚妻騙出去殺掉,這麼天打雷劈的事他說的出口嗎?

宋卿月緊緊咬住牙,恨不能將人吞了。

她沒準備瞞張晚晚,可考慮到張晚晚現在坐月子,情緒不能起伏太大,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先不說。

“這事兒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等以後有時間我再跟你說。”

見人不想說,張晚晚也沒有刨根問底,“行吧,反正聽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不過,楚厭他……”張晚晚想了想,不知道怎麼開口。

畢竟兩人都已經領證了,楚氏也出了公告。

她要是這個時候說楚厭不好,會不會有些過分,還給別人添堵。

聽到這個名字,宋卿月警惕的往門口望了一眼,她不確定有沒有人在跟著她。

“楚厭他挺好的,我們也很好,你什麼時候滿月酒,我帶他一起過去。”

宋卿月故意將聲音提高几個分貝,確定走廊有人的的話也能聽到。

聞言,張晚晚也不好再說什麼,“這個還沒定,到時候我提前給你發訊息。”

“好。”

剛剛聽孩子的哭聲中氣十足,張晚晚長得漂亮,孩子肯定也漂亮,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一見了。

“對了,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張晚晚語氣有些不高興,“有什麼直接說,不許跟我客氣。”

宋卿月往門口看了看,聲音低了許多,“我給你發個號碼,你幫我找個靠譜的人查一下。”

“行,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張晚晚爽快答應。

掛上電話,宋卿月從包裡夾層翻出一張紙條,上面記著電話號碼,發給張晚晚後,她就把紙條撕碎裝回包裡。

這是要殺她的人的唯一線索,而且現在號碼已經變成空號,能找人的希望渺茫,可她還是想試試。

她望向已經空了的吊瓶,將針頭拔掉。

等了會兒,她才忍著痛將胳膊上的紗布掀開一角,劃傷的地方塗抹了黃色的藥水,已不再滲血,她用手碰了碰,傷口並沒有想象著那麼深,可能是她太瘦了,穿的又是白裙子,出血的時候才會顯得那麼嚇人。

不得不說,大家族真是太可怕了。

家庭成員盤根錯節,說動手就動手,在醫院都敢明目張膽綁人。

現在的她像是進了一間鬼屋,她是滿眼黑,而別人卻是帶著夜視儀,時不時捅她一刀,她一點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不行,她不能這麼被動,要先強大自身,起碼要好好活著。

宋卿月覺得醫院不安全,她簡單收拾一下,打了輛車,然後偷偷出了醫院樓,在門口等車的間隙,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