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聰有些無奈又心酸的站在一邊。

他能體會到楚徑庭此刻的心寒。

良久,楚徑庭忽而抬起手用力錘向欄杆,“一群混賬東西。”

他實在想不明白,他精明強幹一輩子,在商場上呼風喚雨,怎麼就生出這幾個不成器的東西。

徐聰被這舉動嚇壞了,“先生,你身體本來就不好,彆氣壞了。他們也就是在一塊鬧鬧,說的氣話,也許就是一個誤會……”

“行了,你不用安慰我,他們那些勾心鬥角,我不是不知道,做生意的人,有心眼並不是壞事。可你看看他們,把這點陰險的算計全部用在家裡。做生意的時候笨的跟頭豬一樣,一家人心都不齊,楚氏還有什麼未來。”楚徑庭語重心長的吐露心聲。

“先生別這樣說,我看幾個少爺都挺不錯的,好好培養,以後肯定大有作為。”

“哼…”楚徑庭不滿的發出一個氣音,搖了搖頭,似乎不想再說下去。

“先生,這風大,還是回去吧!”

楚徑庭擺擺手,“給阿文打個電話。”

徐聰掏出手機,將電話撥通,然而直到鈴聲停止,那邊都沒有接通。

他看了一眼楚徑庭,繼續撥過去,依舊無人接聽。

“會不會在忙。”

楚徑庭目光一緊,文川祥跟他那麼多年,幾乎是隨時待命,唯一一次沒接電話,還是出了車禍。

他心裡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安排私人飛機,我要去K國”

徐聰張了張嘴,想問又覺得不該問,最後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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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K國別墅內,地上一堆碎掉的玻璃,透過玻璃可見一張英俊男人的照片。

文川祥半跪在床邊,整個上半身被人按在床上。

他的膝蓋正跪在碎玻璃上,同時脖子處被一個玻璃片頂著。

跟著楚徑庭走南闖北久了,不是沒遇到過危險的時刻,但那少之又少,先不說楚徑庭的保鏢多,試問整個Z國誰敢得罪楚家。

像這樣被人拿東西頂在脖子處,文川祥還是第一次。

說沒一點感覺,是假的!

尤其還是面對一個無懼殺人的人。

楚厭眼神冰冷的望著在燈下閃著光的玻璃片,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些慵懶的氣息低聲道“文叔,好久不見。”

這聲音像是深夜的海水,冷的刺骨。

文川祥被死死的壓在床上,呼吸著被子上消毒水的味道,心臟忍不住戰慄,他緩了緩神,似懂非懂的開口,“少爺,您這是做什麼?”

半個小時前,他和往常一樣,在睡前最後檢查楚厭的房間,然而剛進門就看到玻璃相框碎一地,窗戶大開著,夜晚的風比較大,窗簾被吹的飄在半空中。

文川祥沒有多想,以為粗心的傭人忘了關。

等他關好窗戶,蹲下身準備收拾玻璃碎片的時候,這才警覺的發現碎片玻璃少了一大塊。

他心裡暗叫不好,只不過沒等他反應,楚厭已經麻利起身,一個翻轉將他按在床上控制起來。

“文叔,這話該我問你才對,說吧,老爺子想幹嘛?殺了我?還是把我軟禁在這兒?”

楚厭一邊說,一邊握著玻璃碎片在文川祥的脖子處遊走。

在他最近的一次的記憶,就是他開著車在路上被人追殺,十數輛車子追著他跑。

再後來他就沒印象了。

很明顯,他失去小部分記憶。

而他此刻在這兒,不得不懷疑,這是不是他那個爺爺的手筆。

亦或者,他的好爺爺是否知道始作俑者是誰,而故意包庇。

文川祥聽到這話,立刻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