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極其洪亮,但是顯得不那麼滄桑,聽起來不到三十歲的樣子,又道:“哪裡哪裡,大家都是為國效力,不分彼此。這關寧鐵騎是朝廷的軍隊,我吳長伯可不敢冠名。倒是總督大人你自到任以來,整理遼東局勢,實在是功在千秋啊。”

吳長伯,不就是那個吳三桂嗎?

朱常淵暗自思索,長伯是吳三桂的字,只是可惜,對方的地方太高,即使自己抬起頭來,也只能看到亭子的一角,不能看到裡面的人。

“吳總督、總兵大人,卑將已經將罪犯朱常淵帶到了。”

吳應龍說完,對上面看不到的二人行了個半跪禮

“總督大人,您再喝一杯?”吳三桂言道。

吳阿衡粗重的聲音傳來:“不了不了,上了年紀,有些不勝酒力了,不比當年馳騁沙場的時候嘍。那時候我和你家老頭還一個營房睡過覺呢,嘿!”

二人又聊了幾句,彷彿將誰在?”

吳應龍終於舒了一口氣,道:“卑將吳應龍,帶犯人朱常淵領罪。”

吳三桂嗯了一聲,對總督輕聲道:“是個新來的把總,昨晚帶頭鬧事要軍餉,還宿醉於營房中,按照大明軍令,該斬!”

吳三桂說的很輕鬆,似乎像是對吳總督說殺個雞一般的不重視。

哼,朱常淵心中一陣冷哼,已經把吳三桂給恨上了。

看來,你是不想好好的做漢奸了,老子早晚成全你。

不管吳三桂是不是被吳應龍矇蔽,就憑他不問青皂白就要殺我這一點,老子絕容你活不到雲南稱王。

吳總督呵呵一笑,說道:“長伯你可能被矇蔽了,具本督所知,這朱常淵不但沒有帶頭鬧事,還將帶頭鬧事的人抓了起來,無形間平息了一場紛爭,可謂立了大功。至於你說飲酒宿醉,他是第一次來軍營,不知者不罪,再說那邊看著渤海王的面子,饒他一次可好?”

吳三桂哈哈大笑:“是我著相了,既然這朱常淵還立了功,便不與他計較了。”

吳總督凝思了一會,充分考量了各方面的關係後,又看吳三桂退讓,便道:“雖然立功,然宿醉軍營仍不可不追究,這樣吧,讓他戴罪立功去前線,去大淩河屯兵可好?”

詢問的語氣,可是吳三桂卻不能不同意,只得說道:“也好,春天也快過去了,建虜頗不平靜,時常派小股部隊掠奪,讓他們過去屯兵防守也好,長長見識。”

“好,就按長伯所說,你們下去吧。”吳總督言道:“朱常淵就帶著你的隊伍,即日起去大淩河屯兵守邊,保家衛國才是真英雄。”

朱常淵恭恭敬敬的向那亭子行了一禮,道:“謝總督大人不殺之恩。”

吳阿衡道:“呵呵,也謝過吳總兵。”

朱常淵本來就對吳三桂這種賣國求榮的傢伙沒有好感,加之他是吳應龍的親戚,二人合夥整治自己,當下沒有將吳阿衡的話聽進耳朵,道:“屬下不謝奸人。”

上面久久沒有回應,想來吳三桂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朱常淵就是個吃不得虧的人,

說完後,輕鬆一甩,將控制自己的兩門士兵掀翻在地,揚長而去。

朱常淵點了點頭,看了一眼三人,總算是收服了,先把自己的內部矛盾解決掉,在去應付外部的敵人,就好說多了。

看向三人中最高的老三,問道:“這位壯士怎麼稱呼?”

老三憨厚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說道:“回把總大人的話,我叫李三。”

“李三?”

“是的。”

經過一番瞭解,朱常淵知道了三人的底細,他們和手下的這三百多人以前全是東江總兵毛文龍的部下,之前在皮島駐紮,毛文龍死後在海上四處漂泊,逐海為盜,直到半年前才被朝廷招安,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