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學究這麼一喊,卻引來了幾聲爽朗的笑聲,只見一個年紀輕輕比朱常淵還要小上一二歲的男子從內門中出來,道:“原來是六哥到了,怎麼這麼寒酸,帶個什麼勞什子玉佩。”
男子說話間走上去,伸手抓過老學究手中的玉佩,道:“你先別入賬,六哥的禮物我準備好了,替他付了,這東西是伯父送與他的,留給他。”又從自己的胸前摸索出一個碧綠的翡翠扳指遞過去,“這是前朝的時候緬甸國王進貢的扳指,皇帝賞與爺爺的,今日給了二伯,也算是歸了王府了。”
“七弟,你這是幹嘛?”朱常淵有些不悅,但是心中微微感動。
這個七弟叫做朱常寧,是三叔家的次子,從小便和朱常淵要好,當年受到不公平待遇的時候,他還幫著出頭,不過王府中各種關係錯綜複雜,儼然一個小朝廷,就算朱常寧再怎麼幫襯,也終究是一個小孩子,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別管了,你跟我來。”朱常寧拉著朱常淵的手走進最裡面的一個小院,呵呵一笑,指了指滿院子的人道:“看到了嗎?都來齊了,就差你自己了。”
朱常淵頓時整了整衣襟,走到自己二叔也就是現在的渤海王面前,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說道:“侄兒恭祝王叔千歲。”
“呵呵呵呵。好,起來,趕快起來。”渤海王親自起身將朱常淵扶起來,道:“好孩子,你受委屈了。不過,現在國難家仇當前,千萬莫要心存怒意。他日全遼收復,王叔定然給你一份大大的家業。”
渤海王四十歲,是個大胖子,面白無鬚,看上去精氣不足,有些病懨懨的樣子,精神也不是很好,一看就知道是過度沉迷酒色而致。
“侄兒先行謝過王叔。”
“好,你去那邊坐著,一會有貴客要來了。”
朱常淵點了點頭,看朱常寧身邊還有一個座位,走過去坐下,不料旁邊的一個玉帶錦衣少年皺了皺眉頭,拉起凳子往後撤了好大一段距離。
“常渝哥,你幹嘛?”朱常寧臉色有些不悅。
朱常渝是渤海王朱翊釩的兒子,不過不是長子,只是個三子,平時為人倨傲,在王府中就很不得人心。但是,朱常渝卻能得到一個人的寵愛,那就是渤海王。
當然了,這也是他倨傲的資本。
朱翊釩有四個兒子,長子早夭,次子朱常淋、三子朱常渝,四子也是早夭,排名老五的是朱常寧的親哥哥朱常汀,老六是朱常淵本人,老七朱常寧。
小一輩中,只有這七人。除去早夭的兩個,朱常淋和朱常汀又在軍中效力,家裡只剩下朱常渝和朱常寧二人,朱常淵自然是老早就被趕出了家門。
之所以老早被趕出家門,是因為渤海王看他不順眼,朱常淵的父親是曾經的王府世子,後來不明不白的死了。
“呵呵。”朱常渝搖了搖頭:“我不和鄉巴佬坐一起。”伸手拉起身邊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道:“表妹,我們坐在對面。”
少女長得明眸皓齒,小臉上紅撲撲的很可愛,肌膚細膩,潔白如雪,小小年紀便已經是個美人胚子了。
不過,讓朱常淵感到失望的是,這女子臉上的倨傲之色甚至比朱常渝更重,撅著小嘴看向他,微微仰起臉道:“好吧,我不喜歡鄉巴佬,連個壽禮都要別人代出。”
朱常淵自嘲的搖了搖頭,深深的舒了一口氣,沒有和他們一番見識。唉,是沒有底氣和人家一番見識,打架麼,不成,打臉麼,沒有資本。
剩下的,只有打醬油了。呵呵。
“砰砰砰。。。”外面突然響了幾聲槍炮聲,隨即,一聲爽朗的哈哈大笑之聲傳來:“王爺啊,老金我來叨擾了吼。”
“哈哈哈哈。”老金還沒有露頭,渤海王卻早早的站了起來,走到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