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過了正午在慢慢枯萎,甚至那轎車都直接從花上碾了過去。

羅旗一刀將車劈成兩半,一腳將前面的普通人司機踹飛出去,又將封閉的後半截車廂破開,無慘才被迫暴露了出來。

此時已經接近黃昏,無慘頂著剩餘的陽光開始變身,從一個嬌小的蘿莉瞬間變成了長滿獠牙利齒的怪物,全身的血肉都在黃昏下灼燒,卻又不斷顫抖。

‘現在自爆的話一定會被太陽徹底消滅的,只要再撐一會,太陽就會下山,或許逃進猗窩座探索是那條黑色裂縫裡還能活下來!’因死亡威脅而顫抖的無慘想著。

“你不看看周圍是什麼嗎?”羅旗說道。

“?!”無慘失神的看著漫山遍野的藍色花朵,一時間竟以為自已在夢中。

“藍色……彼岸花……”

無慘的視野飛速旋轉,羅旗剛剛一刀將他的頭顱砍下了,只是無慘立馬又長出了一顆頭顱,臃腫的身體上接著長出數張大嘴,撲向了路邊,瘋狂地將藍色彼岸花往自已嘴裡塞去。

成為不死不滅的完美生物,這是無慘不是戰勝死亡的方法,而是她面對死亡恐懼的藉口。

“現在,我什麼都不怕了。”看著最後的黃昏陽光照在身上也沒有消散,無慘知道,此後陽光已經對自已沒用了,呼吸法也罷,赫刀也罷,都無法殺死自已了。

但眼前的這個男人可以,用那種將一切血肉燃盡的黑炎,在他殺死那些上弦時無慘就已經知道了。

“不!”這種絕望感的落差讓無慘本就畸形的肉體開始瘋狂變化,一張張無慘用過的臉浮現,一道道大口套在一起,朝著羅旗啃了過來。

“嘭!”

一聲悶響,無慘被羅旗壓制在地面,羅旗放了幾滴自已的血在她的口中,只見無慘被滴到的血肉像滴上了硫酸一樣快速潰敗。

“看來無慘的血也不可能對我起作用。”羅旗本就對吸收無慘血液來獲得血鬼術的想法排斥,眼看無慘的血不可能勝過自已的免疫能力,便也放棄了這個想法。

“死吧,無慘,你活的太久了。”

羅旗話音落地,黑炎將無慘徹底吞噬,就連自爆飛出的肉片也被羅旗重新拉回來徹底燃盡,只留下一塊血肉準備交給公會。

鬼舞辻無慘,卒。

此時,炎柱帶頭的鬼殺隊員們竟出現在小路盡頭。

“你們可真是,總會趕在夜裡與鬼戰鬥。”

羅旗對著他們喊道:“鬼王無慘已經死了,好好享受你們剩下的人生吧!”

同時心裡說道‘最後的人生,靜候世界崩塌吧。’

說完,羅旗便飛起離去,確認離開鬼殺隊的視線後,才轉向飛進了遺蹟出口的樹洞中。

羅旗不知道鬼殺隊後來會怎樣,也不關心,畢竟他們剩下的時間,按照世界崩塌的速度,滿打滿算也就只有不到半年了。

羅旗從食人花的肚子裡鑽出,直接將準備好的資訊傳送給探險家公會,像這樣的遺蹟世界最好解決,沒有太強的超凡體系和科技實力,也沒發現遺蹟與本世界的秘密,只要派幾名守衛來看守入口,基本就是萬無一失了。

收到一筆豐厚的賞金後,羅旗直接又接了一個遺蹟的探索任務,這個遺蹟的真假還有待測試,只是因為離羅旗最近才接下了這個任務。

接下來,羅旗要在這裡等到公會派來的守衛到達才能離開。

羅旗本以為會等上數天,畢竟那規模恐怖的烏雲至今沒有散開,卻沒想到就在第二天清晨,一位穿著深藍色西裝、面貌如刀刻的大理石一般的男子就帶著幾個守衛憑空上岸了。

羅旗肯定,在他的感知裡他和那幾個守衛是憑空出現在岸邊的,而他給出的身份,竟然是一位高階探險家,代號——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