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彈,仍然在山裡不斷爆炸,一塊塊大大小小的石頭,從山坡上滾落。濃煙嫋嫋升起,在空中被冷風吹散。

耳曼軍在一番狂轟濫炸之後,山頭被炸得千瘡百孔,步兵們終於舉著槍衝了上去,可是他們什麼也沒有搜到,山上連個蒼蠅蚊子那樣的生物都沒有。

游擊隊是被炸成粉末了還是被趕跑了?

不重要,現在解除了威脅,耳曼軍可以專心致志地清除路障,繼續前行了。一個排的工兵派出來,清理石塊,掃除鐵釘。

但是汽車仍然難走,好多路面融化塌陷,尤其是拉著大炮的載重汽車,一下子就陷進去,馬達轟鳴半天也開不出來,工兵們拿鐵鍬挖,拿石頭墊,也難以奏效。

大量的部隊都被堵在路上,炮車走不了,步兵過去也沒什麼用,一群又一群計程車兵都坐在路旁休息,長官們急三火四,不斷咒罵著,催促工兵們加緊行動。

突然,幾顆黑色的手雷,不知從什麼地方飛出來,在兩輛汽車旁邊炸響了,“轟——轟——”汽車登時淹沒在黑煙中。

接著,幾條黑影從旁邊竄出來,手持司登衝鋒槍,朝著士兵、汽車一通掃射。司登衝鋒槍是一種結構簡單而且外表難看的槍,射擊精度也不高,但它很適合不瞄準的“胡亂射擊”,且能裝32發子彈的彈匣容量也大,這種突然的,對群體目標的瞬間打擊,效果非常好。

耳曼軍立刻炸了窩,像被火燒了的馬蜂一樣亂嗡嗡。

工兵們正在施工,被打倒一片。

有一輛汽車被打得著了火。

耳曼軍的軍官氣壞了,指揮著士兵們反擊,一群群的步兵趕緊操起長槍短槍機關槍,投入戰鬥,但是——等他們拉開槍栓,散開隊形,邁開腳步的時候,已經晚了半拍。

游擊隊掃射一通,立刻轉身就跑。

襲擊總共持續了十幾秒。

這片山口地形本來就複雜,剛才那一陣轟炸,更是炸得到處都是亂石,每走一步就遇到障礙,幾個游擊隊員靈活得象山中的狸貓,三竄兩跳,就不見了蹤影。

耳曼軍士兵嗷嗷怪叫著衝上來。

槍聲又密集地響起來,子彈溜子從空中一道道飛過。

火狐等人貓著腰,拐著彎,很快消失在山坡背後。此時天色將晚,視線昏暗,耳曼軍想追也追不上。

……

公路上,又多了幾具工兵屍體。

汽車在熊熊燃燒,軍官們指揮著滅火,搶救大炮,一片忙亂。

令軍官們頭疼的是,好幾輛汽車都在戰鬥中損壞了,難以行動,那些山炮、野炮只能靠汽車拉,人是拽不動的。而且——夜幕逐漸降臨。

軍官們商議了一陣,決定就地宿營。

事情很明顯,如果讓步兵先走,那麼這些重灌備很可能被劫走或是毀掉,那損失就大了。還不如等明天修好了公路再前進。

一堆堆篝火升起來。

為了防備游擊隊偷襲,他們派出了大量的哨兵和警戒部隊,設定了嚴密的火力網。只要發現目標,就能立刻實施反擊。

……

游擊隊員在山林裡吃過乾糧,喝過融化的雪水。靠在樹幹上進行短暫的休息。

在戰鬥間隙裡補充體力,這也是一種必要技能。

博士提著狙擊槍,走到弗麗達面前,“大姐,我請求夜間出擊。”

弗麗達道:“嗯,我和火狐正商量著,組建突擊小組的事。”

“不用組建,我一個人就行。”

“你……”弗麗達笑了。

猩猩走過來,拍拍博士的肩膀,“喂,尊敬的先生,你吹牛我基本沒什麼意見,但是打仗不是兒戲,得該怎麼打怎麼打。”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