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婭，你是鄂羅斯人？”
“是的，我老家在枯爾斯克，五年前才搬到拿威來的。”
盯著冬婭那雙淡藍色的大眼睛，在冰酒的刺激下泛著熠熠光芒，色彩迷人。博士怔怔地對她對視，語氣幽幽地說道：“怪不得，我一見你就覺得——這個姑娘這麼美麗，一定來自遙遠的天國一樣的地方，果然，你這雙眼睛就像貝加爾湖水一樣深湛，世界上最豪華的寶石也比不上它的十分之一……”
“咯咯……雷德，你真會說話，這麼美的詞彙讓人神魂顛倒，怪不得埃妮被你迷住了。”
“不要跟我提埃妮。”
博士從心眼裡懶怠回想那個又胖又醜的姑娘。
冬婭深邃的大眼睛輕輕眯了一下，那副淡淡的笑容……讓博士覺得，這個鄂羅斯姑娘有點高深莫測。
她的心底世界也一定像貝加爾湖那麼深。
兩個人碰了一杯，威士忌下肚，有些煙燻味的焦香氣彌散在胸間。
“雷德，還有另一件事，我也要向你祝賀，今天，你光榮當選本院最佳醫生。”
博士苦笑著搖頭，“冬婭，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最佳醫生——簡直可笑極了，我問你，當時你落井下石，跟著蚊子院長瞎起鬨，是存心出我的洋相嗎？”
冬婭咯咯地笑，“沒有呀，我真心覺得你是全醫院裡最棒的。”
“胡扯！”
“真的，雷德，也許你技術上不怎麼樣，但是你是全醫院最有智慧的人。”
“是諷刺嗎？”
博士望著冬婭那雙淡藍色的眼睛，覺得就像澄澈的湖水那樣美麗，同時又深不可測。
冬婭歪歪頭，調皮地衝著他笑，“嘻嘻，雷德，你想到哪裡去了，我真的很佩服你。同時，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是這樣，你到外面出診的時候，順便帶著我，怎麼樣，身邊有個護士，也方便些。”
“當然沒問題，我非常榮幸。”博士一口答應。
帶著這麼個漂亮的女孩子出診，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雷德，其實今天我約你來喝酒，還想說另一個人。”
“誰？”
“霍克副官。你的新朋友，雷德，我想告訴你的是，這個人看上去平易近人，胸無城府，喜歡交朋友，其實——這麼說吧，我們鄂羅斯還有一句話，象鼩過路，必有緣由，有些人，表面上看來是一個模樣，實際上背地裡完全不是。”
博士沉默了。
冬婭的語意他當然懂。
難道——霍克副官是個陰一套，陽一套的小人嗎？
很有可能。
耳曼國鬼子，又有什麼好東西了。
冬婭的提醒，顯然是善意的。博士不傻，當然分得清好歹，這個美麗的鄂羅斯姑娘是在幫助自已，至於她調侃埃妮的“愛情”，隨她去吧。
“冬婭，謝謝你，關於霍克，你還知道什麼？”
“沒有了，雷德，祝你順利。”
看著那雙美麗的淡藍色大眼睛，似笑非笑，博士忽然覺得有一種侷促感，難道冬婭洞悉自已的秘密？她知道我是特種司令部派來的地下敢死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