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蘊嗤笑一聲,臉上明晃晃的譏諷刺痛了皇后的心。

她竟然,這個賤人竟敢如此嘲諷自己。

皇后又要氣炸,還是想到西域王吩咐的大業,才勉強忍耐了下來,只不屑地撇了撇嘴:“你也就只會耍嘴皮子功夫,南蘊,你要真這麼厲害,就應該知道識時務,不要做無用功.”

“未來,中原必定是我西域的,你若是能夠棄暗投明,為西域效勞,或許等西域攻進京城的那一刻,還能夠饒你們夫妻倆一條狗命.”

皇后似乎當自己已經成為中原的主人,抬高了下巴,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令南蘊生憎。

小人嘴臉,可真是噁心。

南蘊面色冷漠,臉上沒有半點心動的波動,只有滿滿對皇后的諷刺:“那我勸皇后還是不要白日做夢,就算皇后不管事,還有忠心的文武百官,就算文武百官都不管用,還有攝政王和我.”

“西域算得上什麼東西?你們攻破得了皇帝一層防護,難道還能攻破我們中原上下嗎?是自量力!”

說到最後時,她眼中滿是深深的戾氣。

皇后氣得雙拳緊握,險些動了胎氣。

而兩人不知道的是,有一人一直在外面偷聽,甚至偷聽到了南蘊說的這些內容。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皇帝。

皇帝聽說南蘊來找皇后,覺得這兩人奇怪,並沒有讓人通傳,他此番偷偷摸摸過來偷聽,就是想看看這兩人到底在聊些什麼。

畢竟一個是攝政王的王妃,一個是自己討厭的西域皇后,萬一二人之間有什麼關係,對他這個皇帝可是很不妙。

結果沒想到聽到了他們這樣的對話,聽到皇后所說的話時,皇帝已經是滿臉憤怒,皇后竟然敢圖謀中原。

再聽到南蘊的話,皇帝不僅沒有感激,也沒有欣慰,反而感到憤怒。

因為他聽出南蘊話裡北涼寒的強大,北涼寒不過只是一個王爺,他就能號令文武百官為他所用,那他這個皇帝算什麼?北涼寒的權勢,已經功高蓋主到這個地步了嗎?南蘊說了這麼多維護中原的話,他一個沒聽進去,只聽到北涼寒號令百官,只是對北涼寒感到威脅,眼中盡是敵意。

他絕不能這麼坐以待斃,北涼寒的勢力已經恐怖到這個程度,絕不能留,一定要除掉他。

至於皇后,這個該死的瘋女人,竟然敢看不起自己,他也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皇帝心中一肚子怨怒,又怕被皇后和南蘊發現,只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