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離站在紫雲峰下,仰頭望著陡峭的山峰嘆了口氣。

拜師禮後各門弟子都要收拾包袱入師父所在山峰修煉,其他四名弟子都由師兄師姐御劍,分別接入掌門的雲隱峰和葉長老的聖劍峰。

只有她,師父扔給她一把短劍,說讓她在三個時辰內爬上紫雲峰,然後就消失了。

花間離想起分別的時候秦思竹那不捨和同情的眼神,認命地開始攀爬。

紫雲峰與其他兩座山峰不同,山勢陡峭,層巖疊嶂,怪石嶙峋,尋常仙門弟子若要徒手攀爬都得兩個時辰,何況是半點修為也沒有的花間離。

紫雲峰懸崖上,花間離將短刀插入石縫之中,腳踩懸崖突起處,奮力往上爬。

衣服已經溼透,晶瑩的汗水如同雨水般不停滴落,花間離的腿已經有些微顫,她強忍身體的痠痛咬牙翻上懸崖。

才走了一半的路程,花間離稍微喘了口氣,又趕緊往上爬。

到達紫雲峰山頂時天色已晚,見雲庭深站在山門口,體力不支、大汗淋漓的花間離立刻站直了身子。

雲庭深看了一眼狼狽的花間離,清冷地開口,“多了一個時辰,體力太差,從明日起,你上下山皆徒步,十天後上山若超過五個時辰,罰抄寫靜心咒二十遍。”

花間離聽罷眼前一黑,新入門弟子每日都要到下面的學堂上課,巳時上課,就算下山快一點,她也得半夜就起床。

花間離調整了一下呼吸,回道,“是,師父。”

雲庭深扔給她一枚玉牌說,“此為紫雲峰專屬的傳音器,你有事可以透過此物傳音於我,後院左手第三間房是你的,紫雲峰除開雜役,只有你我二人,無需講究太多虛禮。”

花間離還未回答,雲庭深就消失在原地。

花間離收好玉牌,抬頭一看,只見山門處一塊大石頭上刻著“紫雲閣”三個字,往裡走去,亭臺樓閣,池館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壇盆景,藤蘿翠竹,點綴其間,好一個清雅別緻的小院。

花間離走進房間,關上門,坐下後自口袋裡掏出兩個饅頭和一碟桃花酥,這是秦思竹給她裝上的,說餓了可以吃。

不得不說秦思竹還是有先見之明的,她現在的確又累又餓。

花間離吃完趕緊洗漱就寢,她得抓緊時間睡覺,不然明日肯定起不來。

第二日寅時,天還黑著,花間離就出發了,下山的路比上山好走些,但依然崎嶇不平,加之夜色朦朧,看不清腳下的路,更是難走。

昨日身體的酸困還未消除,花間離一路摸爬滾打,自山路走下,感覺雙腳都不聽使喚了,抖個不停。

此時已快到巳時,她強壓下身體的疲憊,快速走向學堂。

“阿離!”秦思竹見學堂門口的花間離,高興地朝她揮了揮手。

花間離走過去坐在秦思竹旁邊,總算能休息一下了。

秦思竹看著精疲力盡、頭髮上還有幾片樹葉的花間離,趕忙幫她摘掉頭上的葉子,一臉疑惑地問,“阿離,你怎麼累成這個樣子?”

“師父命我每日徒步上下山。”花間離扯了扯嘴角苦笑。

“徒步上下山?!”秦思竹驚呼,臉上寫滿了同情,慶幸道,“還好雲首座沒有看上我,不然我這小命休矣。”

前面的侯月明轉過身,敲敲桌子一臉神秘地說,“你們知道雪地撿芝麻嗎?”

兩人搖搖頭,好奇地望著侯月明。

“聽說有弟子犯了錯,大冬天的,雲首座撒了一大袋芝麻在雪地裡,讓弟子在一個時辰內撿完。”侯月明接著說,“還有雨天摘花瓣,狂風天掃落葉……”

秦思竹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更加同情花間離了,“阿離,原來你師父不僅修煉變態,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