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了。

祝齡:“……”

人看著還活著,其實死了有一會兒了。

他都不敢想象那個場面。

雖然他平時很不要臉,但大庭廣眾下,啃別人的嘴也太不要臉了吧!

轉頭又憤憤不甘,“操,這貨是不是直男啊!都多久了,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然怎麼可能抵擋住他的舔狗攻擊!

0487打好小領帶,推推眼鏡,【真相只有一個!——你想要什麼反應?】

“……”

心臟的人,聽什麼都髒。

祝齡翻了個身,臉捂進了被子裡,尷尬得快哭了,“我想死,可以自殺嗎?”

0487:【你不要老是幻想自已死了,沒有這樣的好事。】

祝齡:“……”

-

晚膳時,祝行川急吼吼地闖了進來,手裡提著條胖頭魚。

說大病初癒,要好好補補。

那小眼神熾熱的。

祝齡有種全身被摸了個遍的錯覺。

好不容易把人打發走,祝齡扭頭回屋,背後又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你忘了什麼東西嗎……”

回身,對上男人幽深漆黑的眼眸,站在一棵高大的玉蘭樹下,身形挺拔修長。

丰神俊朗,好看得不行。

“周……”

周長宴上前,冷著張臉,什麼話沒說。

把一個淺黃色的錦袋強硬地塞進了少年懷裡。

“什麼東西?”

周長宴扭頭就走。

“周長宴!”

祝齡眼疾手快抓住了他衣襬,不讓走。

周長宴本想掙開,瞄到抓他的那只是右手,只能作罷。

但還是什麼話沒說。

祝齡到他面前,一條腿橫出來,卡在了男人雙腿中間,以防他逃跑。

“殿下!”周長宴紅了臉。

祝齡開啟錦袋,拿出一串精巧的珠子,金絲楠木質地,隱約帶著股淡淡的香灰味。

還有張符紙。

上面寫著兩個字——“平安”。

祝齡挑眉,“你還信這些?什麼時候求的?”

周長宴不吭聲。

祝齡盯著他。

周長宴只好回答,“昨天。信。”

慢了慢,他又低聲道:“我幼年體弱,幾次差點沒命。算命的給我卜了一卦,說我前世作惡多端,今生償還。”

“所以幼年我與母親常在寺廟居住……不然算命的說,恐將一生纏綿病榻,不得善終。”

嘖。

祝齡好想說是人算命的和寺廟聯合起來騙你錢,你個大傻春還巴巴給人數錢呢。

“我才不信這些。”祝齡說。

“神佛保佑不了我,我是自已的救世主。”

佛珠戴上手腕。

祝齡在他眼前晃了晃,“戴著了。但是因為你,無關神佛。”

“……”

周長宴大腦混沌,心跳亂得一塌糊塗。

他下意識要逃,結果腿中間的膝蓋牢牢卡住。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殿下!請自重!”

祝齡樂得不行,“我剛用完晚膳,你陪我散散步唄。”

周長宴當然拒絕,要是讓人發現禁衛軍統領和皇子有往來,他八張嘴都說不清!

一刻鐘後,兩人出現在常安宮外。

周長宴:“……”

瞅了眼周圍的冷宮別院,皺眉,“來這幹——”

“嗷!”

周長宴猝不及防被摸了把臉,眼睛驚恐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