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川和陳歲墨是坐火車去陽沈的,這是林言川第一次坐火車,車廂裡熙熙攘攘都是人。

他倆緊挨著坐了六個小時,林言川一直好奇的看窗外的風景,他從前在飛機上透過窗戶看到的都是雲層。

只是這車廂裡太過嘈雜,還有各種奇怪的味道。

下了火車,林言川拉著陳歲墨出了火車站,因為沒帶什麼行李,二人走的很快。

他們又轉乘了一坐公交車,轉了好幾個彎才來到目的地。

下了車,陳歲墨拉著林言川的袖子:“老公,這裡我好像來過。”

林言川輕輕地揉了揉他的頭髮:“我之前帶你來過。”

陳歲墨回憶起來,他們來這裡幫老婆婆找過孫直,只可惜物是人非,孫直和老婆婆都已經不在了。

剛進村,那條大黃狗又衝出來朝他倆狂吠,這次陳歲墨沒再害怕,直接從黃狗面前走了過。

“膽子變大了嘛。”

“我膽子一直很大好不好。”

“那上次是誰被嚇的躲在我身後?”

陳歲墨鼓起腮幫子,做出一副生氣的模樣,惹的林言川哈哈大笑。

這裡一切都沒變,只是屋子上,地上都落滿了雪,一步一腳印。

林言川來到一處房屋,敲開了門,出來一婦女。

婦女皺著眉頭掃了一遍林言川:“小夥子,好久不見啊。”

婦女認出了林言川,幾個月前,他和自已打聽過孫直的訊息。

林言川問:“姐,我想問一下隔壁那孫直住過的房子還租嗎?房東在哪?”

婦女眉頭一皺,手上做出捻人民幣的動作,林言川一看就知道,婦女又想要點好處,可他兜裡也沒錢。

林母雖然凍結了他所有的銀行卡,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手裡多少還是有些錢的。

他正欲掏出手機掃錢給婦女,卻被陳歲墨攔住了。

陳歲墨擠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姐姐,你就幫幫忙吧。”

婦女撇了撇嘴,翻了一個白眼:“看在你們上次給了不少錢的份上,房東的號碼我告訴你們,你們自已去問吧。”

林言川要到了號碼,拉著陳歲墨出了門。

陳歲墨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現在窮,能省點就省點。”

“賢妻良母。”

陳歲墨聽到林言川將他比作賢妻良母,沒有鬧也沒有羞,只是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因為房子死過人的緣故,附近都沒人願意租這房子,房東一聽有人要這房子,開心的不得了,也不管外面是大雪天,一會兒就來了。

因為沒人租的原因,房租定的格外便宜,房東把鑰匙交給林言川就走了。

推門進去,長久沒有開合過的門發出嗞呀的聲響,屋裡落滿了灰結滿了蜘蛛網。

陳歲墨和林言川費了好大的勁才將房屋打掃乾淨。

這是一棟三室一廳的房子,裝修是現代簡約風,雖說不是很大,兩個人住卻是綽綽有餘了。

入夜。

林言川摟著陳歲墨望著窗外,窗外還在不停的飄著雪花。

林言川輕柔的摸了摸陳歲墨的頭髮:“老婆,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對嗎?”

“會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林言川將陳歲墨抱的更緊了一些,陳歲墨被他溫暖的懷抱緊緊擁住,驅散了所有的寒冷和不安。

溫暖從心底蔓延開來。

他想起,林言川為他拋棄了太多,為了他連榮華富貴都不要,甚至和家人決裂,這太過於夢幻。

這是他第一次被這樣堅定的選擇。

陳歲墨反客為主,壓在林言川的身上。

從來都是林言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