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川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他根本沒把胖護工等人放在眼裡。

護工從兜裡掏出一包紙巾,做作的擦著眼角,努力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同志,你看,他自已都承認動手打我了。”

這時調解室的門開了,一名約莫二十多歲的男性走了進來,這人氣質不凡,戴著個鴨舌帽,打著時髦的小耳釘。

來人在帽子叔叔耳邊嘀咕了幾句,帽子叔叔聽完點了點頭。

接著帽子叔叔對林言川和陳歲墨說:“你們兩個小夥子先回去吧,回頭再聯絡你。”

那護工見林言川這樣就能走,立馬不幹了開始表演撒潑打滾:“同志啊,不能讓他們走啊,我臉都被打腫了,他們得賠我錢才能走啊!”

林言川冷哼一聲:“錢?你要多少錢?”

護工獅子大開口:“十萬!包括務工費,心理損失費,車費,伙食費......”

林言川眉毛一皺:“你不值這個價,豬肉沒有這麼貴。”

他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徹底激怒了護工,護工看了一眼自已肥胖的身軀,立即明白了他是在陰陽怪氣自已是豬。

護工氣不打一處來,搬起椅子就向林言川衝過來,高高的舉起椅子,像林言川扔過去。

林言川身邊的人都怕被砸到,紛紛散開。

椅子飛來,在林言川面前時卻被一個身軀擋下,隨後這具身軀跌倒在地上。

是陳歲墨,陳歲墨替他擋下了這把飛來的椅子。

陳歲墨痛苦的在地上縮成一團,嘴裡還不停小聲喊著:“疼、疼。”

凳子砸在陳歲墨身上的一刻,鑽心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他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都在痛苦地顫抖和呻吟。

他無助的捲成一團,希望可以減輕這種痛覺。

林言川看到他這個樣子,立馬手忙腳亂的將他抱起往外跑,陳歲墨受傷了,必須得趕緊送去醫院。

走了兩步,林言川停下,回頭惡狠狠的盯著護工說了一句:“你,給我等著!”

林言川的語氣冰冷,彷彿是寒冬裡的凜冽狂風。

護工已被帽子叔叔擒住,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她意識到自已闖禍傷人,想開口求原諒,卻發現林言川已經抱著陳歲墨走出了調解室。

那名戴著鴨舌帽的男性跟了上來:“林哥,你一句話就讓那女的氣瘋了。”

“別說這些,你開了車沒有?快送我們去醫院。”林言川聲音急促,他現在根本沒空閒聊。

“開了.......”

陳歲墨痛苦的縮在林言川懷裡,不停的小聲抽泣,這椅子砸在身上,實在是太疼了。

在車上,林言川輕輕地拍著他的背,語氣溫柔的輕聲安慰:“老婆,再忍忍,馬上到醫院了。”

戴著鴨舌帽的男生瞥見林言川的動作,他的嘴角下垂,臉上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這又是你新找的玩伴?怎麼找到局子裡來了?”

“安心開你的車。”林言川沒好氣的讓他閉嘴。

戴鴨舌帽的男生是林言川的發小,叫張枕,二人從小一起長大,關係很是要好,小時候上學都在一塊。

但後來張枕輟學了,去做了一名紋身師,他的父親是退休官員,名聲很大,京都很多人都認識。

他和帽子叔叔嘀咕了兩句,帽子叔叔就放林言川走,就是看在了他爹的面子上。

陳歲墨剛從醫院出來去局子,現在又被抬了回去,只不過出去的時候是站著,回來是躺著。

林言川找了全醫院最貴的醫師。

鬍子發白的老醫師給陳歲末墨做了全身檢查以後,拿著一張片子給林言川看。

林言川看著片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