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謝純不再抱著書看了,他要把搬來的這些木製傢俱都劈成木條,好用來燒火。
他的手裡拿著一個短柄的小斧頭,這是從他爸爸的工具箱裡找來的。
王宇很好奇,為什麼工具箱裡會出現這種東西,即使是在農村,斧頭也都很不常見了,只有那些老一輩的人,才會偶爾用得到。
“不知道,可能是以前的吧,忘了丟?”謝純歪著腦袋想了想,說出了一個想法。
當然,王宇是絕對不信的,他寧可相信這是刻意留下了,不捨得丟的東西,或者是打算以後有時間外出露營的時候帶著的?
不管怎樣,有這麼一柄斧頭,對傢俱的分解工作也變得比想象中輕鬆了許多。
只是這斧頭對於純木材的傢俱還好,那些合成的木板就有些束手無策了。
任謝純在他爸爸的工具箱裡如何翻找,也沒找到鋸子,就連那種細小的短鋼鋸都沒找到。
“這些就先不管它們,先把能劈的都劈了。”王宇一邊整理著從其他房間裡拿來的床單,一邊說道。
除去這些合成板,其他的木材也夠他們燒上一陣子了。
屋裡的牆壁上已經被燻黑了一大片,天花板上也有些灰乎乎的,但兩人顯然不在意這些。
“你這是幹什麼?”
謝純一早就想問王宇拿這些床單做什麼用,只是一時沒找到機會,再加上他向來是每天睡覺就等於重新整理的性子,直到今天王宇把床單拿出來時,才想起來問。
“編個繩子。”王宇從一旁的工具箱裡拿出一個捲尺,把它拉長,抵在了天花板上。
“這個高度不準確,一樓到二樓要比其他的樓層高,而且天花板上面還有幾十公分呢。”謝純提醒道。
“有個大概就行了。”在一個本子上記下需要的長度,王宇拿起床單束成一條,整齊的擺放在一旁。
他把三個束成條狀的床單的一邊對齊,然後用繩子把它們系在一起,開始以層層疊加式的方法,編織著他口中的繩子。
“我知道這個。”謝純把斧頭卡在用菜刀砍出的木材裂縫裡,一下一下的往下頓著:“我在奶奶家時,他們收苞米時,會這樣把苞米編成長長的一條,然後晾在外面。”
“嗯。”王宇點點頭,繼續著手裡的動作。
這樣的房間顯然並不安全,且不說防盜門能不能擋得住外來人的入侵,單是它的存在就是屬於一柄雙刃劍一樣,只要有人堵在外面,他們就只能待在房間裡坐等滅亡。
他打算拿這些床單編制一條結實的繩子,等到有危險降臨時,就可以從窗臺上把繩子搭下去,這樣也算是多了一條生路。
至於他們敢不敢僅憑一條繩子就往下攀爬,那就不是現在該考慮的事情了,他相信,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不論敢與不敢,也只能有這麼一條路可以走了。
當他們以為不出門就可以安安穩穩的待在房間裡時,一件突如其來的事情卻打破了他們的所有認知。
這天傍晚,王宇被一陣咚咚咚的重響驚醒,他飛快地穿上衣服,來到了客廳。
聲音是從門外傳來的,在客廳裡聽到的聲音顯的更加劇烈了。
謝純正一臉驚恐的站在門後,身體在隨著聲響一下一下的抖動著,他的手裡握著那把已經卷了刃的菜刀。
他顯然比王宇醒的更早,在王宇來之前,他獨自一人像是被圈禁一樣的呆在房間裡,對周圍的任何響動都極為敏感。
雖然在王宇來了之後,他也漸漸的放下了懸著的心,但這樣劇烈的響動,還是讓他再一次的感受到了那種恐懼。
察覺到王宇的到來,他回頭對王宇咧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王宇,怎麼辦?”
王宇看著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