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孃很快把飯菜都端了過來,見王宇坐的離桌子有些遠,又小心翼翼的把桌子往他身邊拉了拉,然後笑著對王宇說:“你先吃,我再去燒個湯。”
王宇嗯了一聲,等到嬸孃又走出客廳,鑽進了一旁的廚房之後,才開始動筷。
看著桌上冒著熱氣的飯菜,王宇的嘴裡不由自主的分泌出了唾液,他也不再想別的,端起米飯就往嘴裡扒。
飯菜剛一入口,王宇就被口腔裡的溫暖和香氣充斥的眯起了雙眼。
學校食堂裡的飯菜跟這比起來,簡直就是豬食,要味道沒味道,要油水沒油水,他在學校裡吃了半年,體重都減少了十幾斤。
不過對於那些整天嚷著要減肥的某些女同學來說,還是食堂更適合她們。
嬸孃把湯端來時,看著王宇一臉滿足的吃著自已做的飯菜,心裡也樂開了花。
丈夫孩子出門打工,她常年一個人在家,還要照顧臥病在床的婆婆,這對一個女人家來說,本來就難熬的日子就更加難熬了。
每當快過年的這幾天,她的性子就比往常要急的多,幾乎每天都要給兒子打電話,問他們什麼時候到家。
有時候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回不來的時候,她也只能嘴上答應著,然後自已偷偷的抹著眼淚。
今年可能又是這樣吧,嬸孃一想起昨天給丈夫打電話時的情形,就覺得心裡委屈。
本來在家裡又要照顧老人,又要照看莊稼就已經很辛苦了,可在丈夫那裡又得不到寬慰和關懷,自家兒子又是隨他爹的性子,嘴上硬的跟吃了鐵疙瘩似的。
雖說自已心裡清楚,這爺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但哪個女人不想聽些體已話呢?
王宇見嬸孃看著自已,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嬸孃,你怎麼不吃啊。”
嬸孃擠出一個笑容:“你吃,你吃,嬸孃還不餓。”
聽嬸孃這麼說,王宇倒是不好意思再多吃了,隨便把碗裡的米飯扒拉乾淨,又盛了一碗湯喝,這才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
“有那麼好吃嗎?瞧你都打嗝了。”嬸孃笑了一下,看著王宇說道。
王宇嘿嘿一笑:“好吃,好吃的不得了,嬸孃,你是不知道,學校食堂裡的飯菜難吃死了,跟你做的飯菜比起來,簡直就不是給人吃的。”
“不是給人吃的,那是給什麼吃的。”嬸孃問。
“給豬吃的,像是我們家裡給豬喂的豬食一樣。”
嬸孃捂著嘴笑了:“臭小子,你吃過豬食嗎?就說跟豬食一樣,哪有這樣說自已的。”
“反正就是很難吃。”王宇咧嘴笑了笑。
見他真就不吃了,嬸孃就從一旁拿來一個飯盒,往裡面盛了湯,又在上面的隔層裡放上了飯菜:“你先坐會,我去給你奶奶送飯過去。”
王宇想走,但又不好開口,就嗯了一聲。
嬸孃走了之後,王宇站起來打量起屋子來。
雖然只有一個人在家,但房間裡的東西卻擺的很整齊,桌上的雜物也不多,只放著水壺,茶盤,和一臺風扇。
茶盤裡有零零散散的幾顆糖果,想來是給那些平日裡到家裡來玩的小孩子準備的。風扇雖然老舊,扇葉上的漆面也有些黯淡,但卻被擦拭的很乾淨,桌上椅子上也都是,就連犄角旮旯裡也沒有自已家裡的那種髒亂。
雖然家家戶戶都裝了空調,但還是有些人嫌用電厲害,除非是夏天很熱的時候,不然大多數的時間還都是吹吹風扇解解暑。
按照村裡老人的說法,就是空調太乾了,吹久了容易生病。
王宇知道,嬸孃家裡是不缺錢的,丈夫和孩子都在外打工,而自已的那位堂哥也沒有娶媳婦,每年能攢下的錢還是不少的。
倒是自已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