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有許多想說的話,可當看到他的傷口時,又都嚥了回去。
是她沒有想得周全,頑固的用自己的想法去要求別人,這本身就是不對的。
“爹,我和明琛賺點錢不容易,十兩銀子不是個小數目,一旦給了,她說不定會更變本加厲.”
“就當是消財免災了,再不給銀子,你母親怕是熬不了幾天.”
“……”葉芷頭一次受這種窩囊氣,肺都快氣炸了。
明明可以反擊,卻只能被迫低頭,這種滋味,簡直難以用言語形容。
“好!我給銀子.”
她佔據了這具身體,利用善待原主的父母,不就是十兩銀子,很快就能賺回來了。
“哎,葉芷,苦了你了.”
葉明老淚縱橫。
葉芷從家中錢袋裡娶了一澱銀元寶給父親,親眼看著他腳步蹣跚的出了院子,心裡格外的不是滋味。
眼下只能盼著周明琛早點想到對策,讓章家人吃一次癟。
煙霧繚繞的山頂……營帳前燃著一個火堆,五六個人圍坐在一起,個個都身形魁梧,神色嚴肅。
“主子,那種毫無人性的玩意兒,要不兄弟幾個抄傢伙去一趟,嚇唬嚇唬就能把二老接回來了.”
“不妥,他們會懷疑是葉芷花銀子買兇,到時更難解決.”
章家潑髒水的本事他是見識過的,不能用聲譽胡鬧。
鄭長流,“要不就找幾頭野獸放進他院子裡,把人嚇到屁滾尿流,主子的岳父岳母自然會趁著這個機會回去.”
“將軍,您就別胡鬧了,野獸兇焊,根本不認人,要是傷到二老怎麼辦?”
堯信比他細心許多,哭笑不得的反駁了這個計劃。
“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他們踩在主子與夫人頭上作威作福?”
鄭長流怒不可揭的往火堆裡丟了幾根枯樹枝,“孃的,真夠憋屈的!”
比起兩個屬下著急的模樣,周明琛仍是一副淡漠絕塵的表情,彷彿任何事都不足以令他心煩。
“其實要解決他們並不難,章大春每月都會去鎮子上的賭坊裡一趟.”
鄭長流眼睛一亮,“主子,您的意思是……”“嗯,這件事交給你來辦.”
“屬下遵命!”
主子不愧是主子,想事情的角度都跟他們不一般。
賭坊裡的打手那可都不是好應付的,下起手來都會往死裡打,就憑著章大春那幾兩骨頭,恐怕打幾拳就爬不起來了。
如周明琛所預料的,章大春拿到十兩銀子後,隔天就去了趟賭坊。
可他手氣太差,輸的一毛不剩,又因喝了點酒,開始到處撒潑打滾。
賭坊豈容他放肆,十幾個成年男子圍著酒鬼開始毆打,拳拳到肉,似乎一點都不怕鬧出人命。
打到最後,章大春是被一輛牛車送回村子裡的,已經快進氣多出氣少了。
村子裡頭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村長親自去了路口接人,“好端端的人怎可打成這樣,你們是要他的命麼!”
打手不屑道:“我們是開賭坊的,他有膽子胡鬧,就該知道下場!”
“就算如此,也不能無法無天到這種地步,難道你們就不怕我報官麼?”
村長很有骨氣,毫不畏懼的直視著他們。
“你若有膽子就儘管去告,前提是不怕村子裡的人全都跟著遭狹.”
“你,你!”
村長往後踉跑幾步,氣得渾身發抖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章大春的確咎由自取,他不能為了一個人禍害整個村子。
“行了,我懶得跟你廢話,這個章大春賭輸了,把一個叫葉芷的女人賣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