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念在那北寧郡郡主之前是您枕邊人的情分上面,不忍心動她呢!”
如此虎狼之詞,說出來都讓下面的人跪倒了一片,可那位勇敢的大臣卻只是微微弓著身子,好像完全不在乎生死了。
楚墨的拳頭漸漸鬆開,隨後說話的語氣也淡淡的:“這北寧郡郡主既已成廢后,那與我是再無瓜葛了,諸位如此頻繁的提起她,不知算不算是干涉皇家內務呢?”
放狠話果然管用,下面一大片人頓時都不敢吱聲了,那奏對的大臣也一時慌了神,還沒來得及頂回去就又被楚墨給堵了回來:“更何況諸位卿家這訊息知道的比我還靈通呢,想必是在這天下都布了不少眼線呢?”
他眼角微微上挑,狀似無意:“就是不知,朕的身邊是否也有諸位卿家們的眼線呢.”
下面頓時跪倒了一片,都是聲稱自己冤枉的求饒聲。
楚墨漸漸恢復了神色,他擺擺手:“朕只是說說而已,諸位卿家何必如此當真?”
下面的人面面相覷,再沒人敢提起秦邀月一言半句了。
最後這天下朝時,楚墨臨走前突然說了一句:“這宮裡是不是,很久都沒選秀了?”
很久都沒人回應,最後還是一個內官站了出來:“啟稟陛下,您上任以來政事繁忙,後宮後位也空著,是以宮裡還沒選過秀呢.”
“我就說,”楚墨瞭然的點了點頭,“那就,選個秀吧.”
他說完就掉頭離開了,留下一群臣子們大眼瞪小眼,都不懂這皇上到底是如何了。
只有顧千丞知道楚墨怎麼了。
“我說,你要護著她也不編個好點的理由,就不怕她樹敵太多在來的路上被暗殺嗎?”
坐在最上面的楚墨聽了這話瞳孔稍微震了震,但也很快恢復了過來,淡淡的說:“我可沒說她一定會來,更何況,她豈是旁人能傷的了的?”
顧千丞彷彿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指著楚墨瞪大了眼睛:“你在我面前還裝什麼?我剛剛早就看出來了,你就等著她來呢吧?那麼說只是想轉移那大臣們的視線而已.”
楚墨並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盯著自己手中的奏摺,眼神空洞。
顧千丞無奈的擺了擺手:“無所謂,這天下已經是你的了,你若是要給誰也隨你.”
“只是我不明白,你既然能放得下這權力,當初為什麼還要為它爭個頭破血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