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湊到秦邀月跟前,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主子您可真厲害!剛剛我都看傻了,還以為我們要被趕出來了,沒想到竟被您扭轉乾坤了!”

秦邀月只是笑而不語,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大床上面的,神色如常。

絃音又接著湊近了些,繼續小聲問道:“話說,您是怎麼知道那赫施王母親身子不好的?而且還派了人去潛伏?您怎麼連我也瞞呢?”

秦邀月張開了眼睛,看了看四處無人,這才衝著絃音低低的說著:“我哪知道這麼多,我都是編的……”“啊?!”

絃音驚訝的捂住了嘴巴,生怕讓別人聽了去。

“那,那您怎麼猜的這麼準?而且怎麼就知道那赫施王會生氣呢?”

秦邀月重新躺了下來,用極輕的聲音說著:“他是個最為孝心的人了,全天下的給他母親尋藥,全天下人誰不知道他母親身子不好?我這只不過是臨時想了個法子,沒想到還派上用場了.”

絃音愣了半晌:“所以……所以您也不是瞎編的了?那您又說派了人……”她終於一拍腦袋:“您根本就沒有派人到赫施王母親身邊!”

秦邀月嘆了口氣,滿臉“終於開竅了”的慶幸。

絃音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翻湧,剛剛他們居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把堂堂赫施王給糊弄了過去!她想著,這心裡又開始不大樂意了。

“這明明是便宜了他的好事,他剛剛還罵您罵的那麼難聽……真是不識好人心!”

秦邀月擺了擺手:“這有什麼,我倒是希望他生氣些.”

“他越生氣,就表示他對自己母親越重視,對我也就更忌憚些.”

絃音聽了忍不住又重新整理了心中對秦邀月的佩服程度:“主子真是好計謀,這您也沒說派去的人到底在哪,恐怕那赫施王一生都得聽您的話了.”

“一生?”

秦邀月輕蔑的勾了勾嘴角,“我還要看他表現如何呢.”

“他若是不好好為我所用,管不好這北漠,我日後便直接把他換下來,想坐上這個位置的人可還排著長隊呢.”

“且看著吧,”秦邀月長嘆一口氣,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咱們要走的路,還很長啊.”

絃音見秦邀月的呼吸漸漸平穩了起來,便輕手輕腳的幫她蓋上了被子,再悄悄的退了出去,臨走之前還是深深的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秦邀月。

“不管路有多長,絃音都會一直陪著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