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施王上下看了她許久,彷彿眼前的不是一個美豔可人的少女,而是一個吃人的惡魔。
這女人的心計,實在是讓人覺著可怕。
最後,他慢慢轉過身去,沉思了許久才緩緩說道:“你說的輕巧,那南梁皇城,豈是你說破就破的?”
秦邀月聽了這話,眼神之中頓時流露出一陣失望,最後便擺出一副很是可惜的樣子,悠悠道:“您若是不信,那我便不好多說了,現下就帶著我的人另謀出路去,深夜叨擾還望見諒.”
她說完便要走,還順手拉上了一旁的絃音,根本沒有再多看赫施王一眼。
這等態度倒是讓赫施王先慌了起來,他眼看著秦邀月就要出去了,最終還是忍不住上前拉住了她:“等等!”
秦邀月果真停了下來,只是依舊沒有轉過頭來,輕笑著問:“怎麼?赫施王難不成願意留我這個叛軍頭子過夜?”
赫施王嚥了咽口水,他不放心似的又深深的看了秦邀月一眼,顫抖著聲音說:“你……你真能說到做到?”
秦邀月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果然,她算的很準。
她終於轉過身來,依舊笑靨如花:“赫施王,我覺得,我剛剛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赫施王眼睛突然放大,眼神裡面的疑惑終於轉變成了驚懼,過了好一會兒才巍巍道:“果然……果然是好本事,果然是奇女子!”
秦邀月低下頭,謙虛的笑了:“見笑了.”
“可你的本事再大,也不能逼我就這麼對你言聽計從!”
赫施王重新站直了身子,眼神不屑,“畢竟這可是出一點差錯就要掉腦袋的事情,還是容我再想想吧!”
秦邀月的眼神漸漸冷下來,笑容也收斂了不少。
“聽您這話,是想跟我談條件了?”
秦邀月轉過身去,看著那赫施王一字一句的說著。
赫施王冷笑一聲:“且不說你無憑無據,我這北漠皇城也……”“若我的本事,真有您說的這麼大呢?”
秦邀月輕輕然的打斷了他,語氣平靜的沒有一絲起伏。
“你這是什麼意思?”
赫施王禁不住渾身一震,漸漸眯起了眼睛。
秦邀月笑了笑,隨後走到一盞燈面前,靜靜的看著面前忽明忽暗的火苗,似是無心道:“您的母親……聽說最近身子不大好,正在家中休養生息,對嗎?”
這下赫施王徹底慌了,他氣的狠狠摔了身旁的杯子,衝著秦邀月破口大罵:“你!你卑鄙!”
他一連罵了將近一刻鐘,語氣用詞都極其惡劣,連一旁的絃音臉都紅了,雙目怒斥著赫施王,卻又不敢如何,只能忍著。
可從頭到尾秦邀月本人倒是沒什麼反應,只是維持著自己禮貌的笑容,靜靜的等著赫施王發洩完。
最後赫施王估計也是累了,以一句:“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的蛇蠍!”
作了結尾,隨後便紅著一雙眼睛瞪著秦邀月。
秦邀月輕輕的笑出了聲,彷彿剛剛被罵的那麼慘的人不是她似的,只是抿了抿嘴:“赫施王過譽了,我也只不過是在您母親身邊派了幾個人過去,只要您這邊有什麼風吹草動,恐怕……您母親的噩耗也就不遠了.”
只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足夠讓赫施王站不住腳了。
秦邀月一步步的走到赫施王面前,笑容漸漸收斂,最後湊到他耳邊輕聲說著:“北漠,我勢在必得.”
她說完就迅速與赫施王拉開了距離,繼續擺出笑臉:“到底是一下子送走兩位親人,還是信我這一回,赫施王您現下就趕緊做好打算吧.”
那天晚上,秦邀月就被迎進了北漠皇城中最尊貴的大殿之中安睡。
絃音等著四下無人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