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邀月一行人來到了士兵集合的地方,可快要進去的時候秦邀月卻猶豫了。
雖然嘴上沒說,可秦邀月這心裡還是一直沒個底。
“主子,進去吧.”
絃音在身後提醒著她。
秦邀月深吸一口氣,重新將身子直了直:“好,遲早都是要面對的.”
可沒讓秦邀月想到的是,進去時映入眼簾的居然是排列整齊的全副武裝的將士們。
只見他們身上穿的完全就不像是日常訓練時穿的那套戰甲,反倒是在出徵前所穿的,連頭盔都帶上了,全身上下密不透風,長槍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也照亮了秦邀月的眼眸。
秦邀月心中一喜,趕緊快步跑到他們跟前,剛站定準備想說話,忽然就聽到下面整齊響亮的一聲怒吼:“耿家軍全體將士,願誓死追隨郡主,請郡主發令!”
那一刻,秦邀月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血都在往腦子上面用,她一個沒忍住眼角很快就被逼出了眼淚。
“不行,這個時候可不能哭鼻子!”
秦邀月死死地咬住下唇,一步好幾個階的跑了下來,跑到將士們跟前去,大聲的呼喊著:“好!耿家軍戰士給我聽好了,今日出徵,絕不殺戮無辜,也定絕不敗回!”
“遵命!”
下面的將士們沉重而響亮的說了這兩個字,隨後都一一朝秦邀月跪了下來,神奇嚴肅而莊重,彷彿在跪拜天神一般。
秦邀月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激動的緊,又想到已經過去的耿老將軍,不知道他看到今天的這一幕會有何感想?是會怪她,還是會為她而欣慰呢?但是不管怎樣,既然耿家軍的將士們已經替她做出了決定,那自己要做的就是把他們給帶好,帶到他們各自的親人身邊去,還他們一個功成名就,此生無悔。
秦邀月當場就下了命令:今天晚上就秘密潛逃出城,直逼北漠王城。
這讓絃音有些不明白了,便在散了場之後私底下問秦邀月:“主子,既然咱們是要回京城,那為何還要先去北漠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秦邀月伸出手戳了戳她的小腦袋:“這你就不懂了吧?咱們這一去,且不說山高水遠的,這將近一萬口人可都得吃飯呢,那還不得先去北漠補充足了糧草什麼的才能出發?”
絃音恍然大悟,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如此……”她又想了一遍,覺得此計甚是好。
“咱們北寧郡一個小小的郡縣所有的裝備加起來肯定都比不上那北漠人家那王城裡的,咱們現在把北漠王城給拿下來,那他們那裡的兵器還有車馬糧草什麼的,豈不是盡數歸於我們了?”
秦邀月輕輕地點了點頭:“而且現在那南梁才剛剛拿下北漠,還沒來得及派人來駐守。
那北漠現在正是空虛的時候,咱們趁現在突然給他來個改朝換代,插上我們的旗子,隨後便可以上路了.”
“這樣既能擋住南梁來的人,又可以順理成章的把北漠歸於我們.”
絃音真是越聽這眼裡就越是崇拜:“想不到這還是個一箭雙鵰的計策!主子就您這頭腦,要是男兒身的話,定是要大有一番作為的!”
秦邀月挑著眉:“不是男人又如何,我要是想,這天下都能盡歸於我.”
絃音嚇了一跳:“主子,這話您可別亂說,小心叫他人聽了去,把你當成眼中釘肉中刺呢.”
秦邀月擺了擺手,滿不在乎:“現在天下只剩下南梁和西涼這兩大國,我今天晚上就把那北漠給拿下,那南梁的一大半就歸了我了。
到時候我在這耿家軍一路殺到南梁去,把他楚墨的龍椅給推翻,到時候南梁還不是在我手掌心?”
不知怎麼的,這話從秦邀月嘴裡說出來,絃音就覺得彷彿讓天下大定真是一件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