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看見的便是這番景象。

這一撞,眉目相貼近在咫尺。

身上之人溫軟,他想推開,一手正掐在腰處,只夠盈盈一握。

那一聲耍賴嬌嗔般的哎呀像極了那個人,恍惚間,那個一襲極豔紅衣的女子頂著珠冠一步一搖過來,忽地倒向他。

她一向牙尖嘴利的,攥著他的衣袖惡狠狠警告道:若是你那日抱了別的女子,我便將你這雙手廢了,架到火上去烤了餵狗。

楚墨瞳孔一縮,忽的心神一,回過神來正猛地想要將身上的人掀翻,秦邀月卻已經反應很快地起身退開。

“草民該死!”

秦邀月埋頭認罪,嘴角一抹淺笑:“都怪我沒站穩撞到了殿下,自請”此一言極妙,任誰聽了都覺得是兩人正在纏綿,不想被人知道故用此藉口,楚墨聽得眉頭一皺,挑著一抹冷笑——她竟用這種辦法逼自己。

門口的眾人一聽,剛剛震驚的眼神瞬間變得微妙,紛紛低下頭。

古來王侯之中總有那麼一兩個有斷袖之癖的,沒想到寧王殿下竟也是!侍女眼中滿是八卦之火,卻只能埋著頭,畢竟王侯秘諱他們這些做下人的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就連封鳴都怔在原地,這還是兩年來第一次有女人敢倒在自己王爺懷中!秦邀月搶先一解釋,楚墨此時再罰,倒顯得他暴戾斤斤計較。

然而楚墨卻起身俯視著眼前的身影,目光森冷。

“確實該死.”

不會真要記仇吧?秦邀月咬著下唇,她這也是下策,但是也只能這樣逼他將自己送到軍中去,否則不知要與這老狐狸周旋多久。

頭頂之人遲遲沒有發話,秦邀月疑惑抬頭,撞上一束凜冽的目光趕忙低下頭。

就在她以為此次又失敗時,楚墨忽然出聲了。

“既然你自請罰,那便去領了.”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掩下眸中洶湧:“軍中勞苦,你可不要後悔.”

“是.”

秦邀月表面一副認錯悔過的模樣,心中卻已經偷樂。

而一旁的侍女眉頭一挑,腦補一出愛恨情仇的大戲。

秦邀月卻有些疑惑,這話中怎麼聽著有幾分警告的意味?但是目的既已達到,其他的日後走一步看一步。

她領了令,隨後收了幾件衣服便被封鳴領著去軍中,不知為何,總覺得封鳴有些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