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入軍營,自然知道這種軍營不過就是黑道大隊換了個名字,在這裡,有實力才是頭頭,像他這細胳膊細腿的勢必會被人輕視。

其實若想省力,她大可以嚇唬他們說自己不過是個楚墨那廝鬧矛盾了,若現在惹了他,那日又回去,只怕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但是,這種辦法贏得的安穩,並不長久。

她要的不是在這軍中安安穩穩,而是立穩根基。

秦邀月掂了掂手中的碗,長眸微眯透出危險的氣息。

所以,幹他!滿滿一碗菜飛來穩穩扣在了為首的大漢腦袋上,茶水順著碗沿緩緩流下,澆了一臉。

在所有人一臉驚詫的眼神中,秦邀月挑眉看了一眼剛剛身手敏捷站到一旁沒有被濺一身的小冰山,笑著:“你看,若不是幫你,我還不知道竟有人如此不知死活.”

林渡抬眼瞥了她,似乎有些疑惑這種場面為什麼眼前的人還能笑語生風的。

“不知死活!”

低吼咆哮聲傳來,那士兵大步上前抓住秦邀月的衣領一拳呼上來。

碗大的拳頭帶著勁風就要招呼在臉上,秦邀月突然一笑,璀璨如星,鬼魅般地閃動了一下身影,忽地消失不見。

“在這兒呢?”

一隻手輕巧地拍了拍那寬厚粗壯的肩,聲音清脆。

士兵怒目圓睜,轉身抓去,突然膝蓋被踹了一下,腳下一軟整個人失去平衡地跌倒在地上,痛得他齜牙咧嘴地抱著膝蓋叫吼著。

“既然你們不想和平相處,我自然願意奉陪.”

秦邀月站在剛剛的板凳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眾人。

在城主府的那幾日,她將前世學的那些各種招式的武學都溫習了個遍,也勉強找到了當年的感覺。

除了這副身子骨尚需鍛鍊外,打這些只學了三招兩式計程車兵還是相對輕鬆的。

林渡默不作聲地站在她身後表明了立場,那些老兵提防地看著她。

忽然,簾子又被掀起來。

“秦暮,我瞧著剛剛這個更合你一些……”秦河看著眼前的場景一愣,嘴裡的話說到一半也頓住。

他也算在軍中帶了一段時間的人了,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

就在秦邀月以為他要大呵一聲要給自己助威的時候,秦河突然轉身跑了出去。

“有點真實……”秦邀月扭了扭手腕,看著這些久經沙場的老兵,凝著眉:“我知道,勝者為王,大家都知道這個道理,所以,我會讓你們服輸.”

“還有我們!”

話音剛落,一眾人跟著秦河衝進了帳篷,站在了秦邀月身後。

“阿暮是我們過命的兄弟,也是你們能欺負的?”

秦河怒目圓睜,氣勢洶洶。

此言一出,身後的眾人也都跟著附和。

秦邀月也一愣,這些人,都是當初跟著自己從寒城逃出來的那一批,沒想到……“咱收拾新兵蛋子,你們若要硬插一腳,就不怪咱不客氣!”

老兵那邊也是氣勢洶洶,一時之間,兩方劍拔弩張。

“秦大哥.”

秦邀月從長凳上一躍而下,拍了拍秦河的肩:“兄弟們的情誼我記下了,只是這既是我的事,便該我一人解決.”

說著,她一步步上前,看著眼前的一眾老兵,聲音清亮。

“你們既不服我,我就打到你們服為止,一個一個上,誰能贏過我,我秦暮日後在這軍帳之內,就聽你們的規矩!”

細小的身板比眾人都矮了半頭,卻透出一股凌肅的殺氣,饒是見慣生死的老兵,也都有了一絲猶豫,但還是有人站了出來。

“好小子,有膽識,請!”

一字落地,拳拳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