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的問題?”

鄭如斯點點頭,解釋道:“相機只有一臺,但是卻有五個部門都在等著用,還要考慮到裝置故障的時候。

而且,每次啟用時空相機,都需要消耗巨量的能量,還需要最專業的人士來操作,我們啟用一次時空相機,需要的成本在幾千萬元到幾億元不等,最高的時候甚至需要十幾億元.”

路元甲被驚得連連咋舌:“使用成本這麼高嗎?”

“是啊,所以我們的工作是受到嚴格限制的。

我們每個季度都有一定的經費,如果經費用完,就沒辦法繼續開展工作了。

所以,通常是各地警方將無法偵破的懸案整理歸檔,透過專門的途徑申報到法眼小組,由我們進行稽核,從中挑選出其中最為惡劣、最為嚴重、最難偵破的案件,啟用時空相機進行偵破.”

路元甲點頭表示理解:“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真正自由的,不管掌握著怎樣的高科技裝備,還是一樣會受到現實的限制.”

鄭如斯感嘆道:“是啊,這原本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但是千里卻偏偏不懂這個道理。

他是一個極端固執的人,就是因為他這個最聰明的人,不明白這個最簡單的道理,才會惹出那麼多的糾葛和禍端啊.”

說罷,鄭如斯便將繆千里脫離法眼小組的前因後果,詳細地同路元甲講述了一遍。

繆千里和鄭如斯原本是法眼特別行動小組的執行負責人,他們負責對各地警方申報的懸案進行稽核和篩選,並啟用時空相機偵破那些被選中的案件。

不過在他們的上頭還有一個行政組長,負責管理財務,以及與其他四個小組進行溝通聯絡。

按照他們的經費預算,申報的案件只有一小部分能夠被選中。

然而繆千里根本無邪忍受任何一個窮兇極惡的罪犯逍遙無法,因而所有上報到小組的案件,他基本上是來者不拒,一律予以透過。

繆千里性格極度的固執和強勢,他辦事能力很強,思維又活泛,只要是他下定決心要完成的事情,便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無論是鄭如斯還是行政組長都無法約束他的行動。

往往是在一兩個季度裡,繆千里便花光了小組一整年的經費。

然而對於後續源源不斷上報的案件,繆千里依然無法做到置之不理,那些未能偵破的罪案,那些逍遙法外的兇手,就好似是他肉裡的刺骨頭裡的釘子,令他寢食難安,坐臥不寧。

於是他便不斷糾纏和遊說上級領導,要求他們增補更多的小組經費。

如此過了一年多,法眼小組成功偵破了數十起懸案,但是上級領導都已經對繆千里不勝其煩,很快便再沒有更多的經費撥下來。

可是繆千里仍然不甘心,又不斷遊說、拉攏小組裡的其他成員,提出要自籌經費來繼續破案。

這個方案當然被上級領導否認,但是繆千里仍然不為所動,居然擅自行動,不知道透過什麼樣的途徑,真的籌措到了近10億元的鉅額經費!依靠這筆資金,他們又破獲了許多起大案,其中就包括化妝殺手連環殺人案。

由於繆千里做這些事情的動機是主持正義,因此獲得很多人的支援,雖然鄭如斯並不贊同他的做法,但是也沒有去檢舉揭發他,而是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不知情。

然而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時空相機只有一臺,法眼小組用得多了,難免佔用其他小組的使用時間,這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

後來,更因為繆千里違規挪用時空相機,導致儀器出現故障,花了三個多月的時間才被修好。

這次的事故,直接導致了繆千里的違規操作被曝光。

他的所作所為,突破了上級領導忍耐的極限,尤其是那邊來歷不明的鉅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