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八七,體重七十二公斤,生日,今年二十歲。

父母雙亡,唯一的直系親屬在去年去世,原就讀於山城附屬一中,和林氏集團山城經理是資助關係,2050年以綜合成績702考入a大物院,現在實驗室一區,指導教師閻承恩教授.”

簡歷一字不落地念出來,路月沉面上沒有任何變化。

“這些是否屬實?”

路月沉:“屬實.”

林微寒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眼裡只剩下對面的青年,他像是緊盯著獵物的野獸,一旦對方露出來破綻,他會立刻把對方撕碎。

“十月二十五,和哥一天生日.”

元齊小聲說。

他掃一眼散發著低氣壓的林微寒,估計林微寒只會覺得晦氣。

“四月十五日那天……根據你的課表來看,你在當天有一節實驗課.”

警官看了眼路月沉,“根據調查,你那天沒有去上課去了美院,為什麼?”

路月沉稍作思索,“我們系的實驗資料按期完成,每門課程三週到四周的時間,教授一般只會上前兩節課,剩餘的時間留給我們自由支配.”

“a大每月月中有社團活動,當天我和室友被請去做物院宣傳,因為我和元齊在宴會上見過幾次,元齊那天有事要忙,讓我把畫送到油畫系工作室.”

元齊在一旁點點頭,沒錯,那天他是無意間看到路月沉,當時路月沉被許多新生圍著,他印象很深。

“根據你同學所說,你平常從來不參加任何社團活動,為什麼要參加四月份的宣傳?”

警官一錯不錯地看向路月沉。

空氣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路月沉抬起眼來,那雙深褐色的眼平靜無波,溫聲反問,“警察先生,這個也需要解釋嗎.”

“因為當天做完了實驗正好看到師姐的訊息,師姐那邊缺人手.”

“一時興起想要去,”路月沉視線稍稍偏轉,他輕輕笑起來,“生活中有時需要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不需要任何功利目的.”

兩名警官對視一眼,旁邊的心理學家搖搖頭,三人低聲交流了幾句。

“你先回去吧.”

眼睜睜地看著人放走了,心理學家開了口,“他沒有任何問題.”

“線索太少,這種程度的問題只要內心足夠堅定,基本都不會露出破綻.”

“林先生不要焦急,這件案子我們會繼續跟進.”

林微寒周邊冷氣蔓延,他拉下了帽簷,剩下的審問他沒有必要再看。

“哥,你別難受了,畫展那邊能不能再拖拖時間.”

元齊跟在他身後,小心翼翼地提建議。

林微寒手指穿過髮絲,撐著額頭視線下移,目光落在一樓的人影上,門口有人在等著路月沉,應該是路月沉的室友。

“你也覺得他沒問題?”

林微寒問了出來,心底的怒意和陰鬱達到了一個閾值,他現在陷入了詭異的平靜之中。

“哥,你說月沉哥嗎……”元齊有些糾結,最後還是打算實話實說。

“哥你有沒有發現,只有你覺得月沉哥有問題,月沉哥很優秀……我沒有說哥不如他的意思,哥比他還要厲害很多.”

“行了,閉嘴.”

林微寒面無表情地打斷元齊,看著樓下的人影,朝元齊伸出了手。

元齊下意識地後退好幾步,以為林微寒要打他,片刻之後對上林微寒冒著寒氣的視線,他才梗著脖子回來。

“哥,你要打打輕點.”

林微寒簡直要氣笑了,從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

“電話.”

“誰的……月沉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