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驚叫出聲。

幾個人他本來就是身份最低的那一個,要不是因為和蘇撫雲的關係好,他恐怕都沒機會和駱瑾幾人認識。

這些年他也靠著駱瑾幾個的身份得了不少好處,所以哪怕他真的很喜歡蘇撫雲,卻也沒有主動在其他三人面前爭搶過心上人的注意。

但倘若他今天為了活命,和其他三人動手了,未來不論誰活到了最後,他的結局肯定不會太好。

此時此刻,柳裕之簡直後悔死了跟著另外三人過來,要是他乖乖的不鬧事,也就不會有今日這場惡果了。

只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因為白芨和駱瑾已經默默撿起了地上的兩柄劍。

宮承安彷彿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嘗試想要改變另外兩人的想法:“我們幹嘛要聽她的呀,你們倆一個是化神修士,一個是獸神,隨便招來些厲害的妖獸,活著用靈力攻擊桑瓔,把她打敗不就好了?”

白芨一改從前的張揚肆意,握著劍的手青筋暴起:“我試過召喚妖獸了,但我失敗了.”

“要是我能擊敗桑道君,你以為這道靈力鎖鏈還會留在我手上嗎?”

駱瑾看了桑瓔一眼,又將自己被束縛的手亮給了宮承安。

這個結果簡直是宮承安無法接受的,他搖著頭一臉不可置信:“不可能,這不可能。

你怎麼會這麼厲害,你根本就不止是化神修為對不對,你根本不止是化神修為!”

宮承安猛地撲向了桑瓔,但不等他稍稍拉進和桑瓔之間的距離,一道冰牆就橫在了兩人中間。

撞上冰牆的宮承安沒來得及躲避,當場就被上面的寒氣侵襲。

要不是他本身靈力也不弱,恐怕會當場被凍成冰坨子。

桑瓔擺了擺手,做出一副看戲的樣子:“好了,你們已經耽誤了很久了,不要再繼續浪費時間。

快點開始吧,難道你們不想離開這裡嗎?”

四個人面面相覷,他們當然是想離開的,只是他們實在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於是很快,白芨就第一個動手了。

他很聰明,直接對著四個人裡身份最低的柳裕之動了手。

好在柳裕之早早防備起了幾人,白芨落下的第一劍竟然沒能傷到他的要害。

柳裕之也不傻,他知道四個人裡只有自己最好下手,餘下的三人很可能會聯手攻擊自己。

未免自己落入下風,柳裕之搶先對另外三人動了手。

他將自己的殺手鐧控制符篆貼到了白芨身上,這是他的師父從一位高階符師手裡得來的好東西,只因疼愛自己,所以才給了他。

柳裕之本來沒想就這麼輕易拿出來的,若非被逼到這個地步,這張符篆他自然是要用到更合適的時候。

只可惜……壓下了心裡的後悔,柳裕之立刻命令白芨攻擊駱瑾和宮承安。

那張符篆的確厲害,但也只能控制白芨的身體,卻無法控制他的心智。

白芨眼睜睜看著自己為了保護柳裕之惹得自己滿身傷痕,眼中的陰鷙簡直要壓不下去了。

宮承安本來修為就不算高,直接第一個敗在了白芨手裡。

而駱瑾的化神修為則和白芨打成了平手,只是一旁還有個柳裕之虎視眈眈,時不時吹響手裡的玉笛,干擾駱瑾的動作。

束手束腳的駱瑾眼底一片陰冷,他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反擊,就真的要被永遠留在這裡了。

想到這裡,駱瑾心下一橫。

半個時辰之後,桑瓔看著面前唯一還站著的青年,抬手為他鼓掌:“很好,這才是我想要看到的.”

駱瑾擦乾了臉上的血跡:“桑道君,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吧?”

桑瓔微微一笑:“自然,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