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遇到的好心人,呲溜一下爬起來,同費奧多爾撥了個電話,驚喜地發現,對方就住在他現在這家的附近。

“系統!”

水島川宴已經熟悉自己這具身體,也熟悉這個家的構造,他在家活蹦亂跳了一會兒,精準找到了冰箱,從裡面扒拉出一個冷藏飯糰,“我和費奧多爾好有緣分呀,他居然也住在這個小區.”

系統不鹹不淡地嗯了聲。

水島川宴發現了,從他和費奧多爾見面的時候開始,系統就不太喜歡他提到費奧多爾。

【你在這個遊戲裡死亡了233次。

】系統的電子音低下去,【玩了那麼久,你沒有了解過這個遊戲的世界觀、角色、反派之類的嗎?】

“當然有.”

水島川宴不知道系統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但他確實非常喜歡這款遊戲,所以很是興奮地回答起來,“這遊戲可火了,我當時看完宣傳片,特別喜歡一個遊戲角色,233次重開,其中大半都是為了刷在他身邊,可惜每次都死了。

所以他身邊的事我還算有所瞭解,別的就沒那麼熟.”

【是哪個角色?】

“太宰治啊。

就是那個隱藏npc,是fia的首領,極少在外界露面的那個.”

水島川宴想起他以前的紙片人老婆變成了真實存在,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我甚至覺得這遊戲宣傳詐騙,宣傳片裡太宰治的戲份可重了,誰知道實際玩起來,壓根碰不到這個npc.”

“聽說,就算是滿級玩家,也不一定能有機會見到他.”

水島川宴重重嘆氣。

“唉,想當他的狗的人太多了.”

【……誰的狗?】

“太宰治的狗啊.”

水島川宴說話的語氣就像是正抓著人安利自家紙片人,“我一直玩這遊戲,就是想著有一天做完各種任務,能見到我的紙片人老婆,然後……”

【然後什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系統平淡的電子音好像越來越尖銳了。

“撲上去說,‘我是你走丟的狗啊!’,就這樣.”

系統靜默片刻,反問:【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嘛,我只對隔層次元的紙片人感興趣,也只敢對著紙片人發瘋.”

水島川宴笑了笑,“現在穿越過來,能在這裡過好日子就不錯了,系統你不用擔心我為了見人一面,失去理智。

太宰治那邊太危險了.”

水島川宴這幾天都沒和系統聊過那麼久,現在一下子說了好多,系統沒回應他也覺得不奇怪——他之前在警視廳就一直煩系統,把系統整沉默了。

【也對。

】但系統忽然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遠離才是最好的。

……

“費奧多爾君是俄羅斯人?”

“是的.”

提著已經洗乾淨、疊整齊裝袋的披風,水島川宴找到了費奧多爾的房子,說明來意後很自然地被留了下來,坐在對方的客廳裡。

隨意閒談。

“俄羅斯離這兒那麼遠,為什麼會過來呢?”

“工作相關.”

費奧多爾的聲音聽著依然非常柔和,他忽然喚了一聲,“水島川君.”

“嗯?”

“請張開手掌.”

水島川宴照做了,於是一隻溫度正好的杯子被塞到他左手手心,微涼的手指覆在他右手手背上,引著他握住了咖啡杯的把手。

咖啡是現泡的,但他不太能喝苦的,費奧多爾就往裡面加了更多的牛奶和方糖,現在喝起來是他喜歡的口感。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