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東西處理掉,至少不能被琴酒發現。

所幸這裡離海近,水島川宴叼著自己的衣服,不知花了多久,跌跌撞撞地走到懸崖邊,把它們都丟下去。

海風呼嘯而過,還挺有儀式感。

就像是這一瞬間,他終於拋棄了人的生活,決心當只狗。

水島川宴悲嘆幾秒,轉身,決定爬下懸崖。

卻忽得聽見有石頭響動。

有人爬上來了。

“咦.”

熟悉的聲音。

太宰治乍然看見懸崖最上面有隻純白的狗,愣了幾秒。

這是隻白色薩摩耶,毛髮蓬鬆,一看就被人養得極好,眼珠不是尋常的藍色,是一種少見的紫,狗狗眼水汪汪的,無辜地看著他。

太宰治討厭狗。

可他現在滿心都是別的事。

“沒想到啊,沒想到.”

他對著海浪笑,“居然要在一條狗的面前自殺——不行,我已經髒了,我現在就要離開這個腐朽的世界.”

就要跳海。

水島川宴:?

他又是大驚,撲上去把人按倒,咬著他的衣服往下拉。

太宰治也大驚,和薩摩耶扭打在一起,不分勝負。

“你一條狗懂什麼!”

太宰治掰住狗狗腦袋,看著一直保持微笑臉的薩摩耶,莫名來氣,“笨狗!沒見過人自殺嗎?”

“嗚汪!”

水島川宴死活不鬆口,他覺得愧疚極了。

沒想到一時興起把對方變成小貓,給他造成了這樣大的傷害。

有什麼辦法可以治癒人嗎?對了……似乎和毛茸茸貼貼,可以有效緩解焦慮。

水島川宴看不見太宰治的表情,但他非常努力地湊到太宰治臉側,拱來拱去。

肯定可以治癒人!

這是什麼?可憐人。

舔一下。

身下的人忽然沒聲了。

太宰治目光無神,仰頭看藍天與海鷗。

死了算了。

水島川宴卻覺得是他的治癒起了效果,很高興的又拱了兩下,這才跳到一邊,歡快地搖尾巴:“汪!”

水島川宴搖了一會兒尾巴,薩摩耶臉上永遠掛著笑容,看著就傻乎乎的。

他聽見太宰治爬起來,又很緊張地擋在他面前,不准他跳崖。

太宰治卻是在凝視著懸崖下的一塊尖石——上面掛了條外套,估計是風颳上去的。

很熟悉,就是剛剛那個占卜師的。

“你見過另外的人嗎?”

他這人很奇怪,對著狗也能自言自語,“自稱占卜師,橫濱什麼時候來了這樣一號人.”

水島川宴一激靈,有種被抓包的感覺,兩隻三角形的耳朵支稜起來。

他忽得想到一個既能洗清嫌疑又能不流浪的辦法:“汪!”

水島川宴伸出一隻爪子,在懸崖邊的石頭上扒拉。

自然是扒拉不出什麼痕跡的,但他反反覆覆的動作卻引起了太宰治的注意:“你在寫字?”

“占卜,命運,代價,狗……”他皺著眉,很快辨認狗爪劃拉出來的不規則文字,“你是盲人?”

水島川宴狠狠點頭。

他引起了太宰治的注意,作為擁有共同敵人的他們,他應該能被這人帶走吧?

果不其然,太宰治嫌棄地瞅了一眼薩摩耶:“跟我走,做得到嗎?”

“汪!”

……

水島川宴以為,自己會被帶到那個破舊的集裝箱。

可他錯了。

他被太宰治引到集裝箱之後,這人從角落裡翻出來一個choker,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