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俞谷芽身子一頓,那可多了去了。

但這麼恨她的人,恐怕也就那倆位了。

“警察同志,你們這幾天應該也問過其他人,我……我不怎麼愛跟人交流,來這村子一年多也沒結識幾個人。要真說算得上仇人的,恐怕就是我妹妹或者是叔嬸他們了。”俞谷芽垂下頭,面色有些蒼白,像極了被兩人訊息中傷到。

“妹妹?叔嬸?”兩個警察面面相覷,這……

“對,跟我有仇的人不多,真要說能氣到指使別人上我家偷的,估計也就那幾個了。”

警察有些懵,“你能跟我們說下跟這幾位是怎麼交惡的嗎?”

不是說這人是外地來的知青嗎?都哪來的那麼多親戚?

俞谷芽點點頭,“我妹妹叫張思雅,是跟我一樣來的知青。我們之間的衝突,大概就是當年出生的時候,不小心抱錯了。我親生父母比較有錢,所以在我被找回來後,她就不怎麼喜歡我。”

倆警察點點頭,雖然狗血,但的確有衝突。

“我叔嬸的話,上次說過了,我丟的這筆錢是我丈夫在部隊出事給的撫卹金,可能是覺得我可能會拿著這筆錢改嫁,上次他們就來找我鬧過,說想要分錢。這怎麼可能啊?我丈夫父母健在的時候兩家就分家了,就說沒分家,我也不能把我丈夫的血汗錢給人不是?”

倆警察繼續點頭,確實,不像話!這明明是給人家家屬的補貼,叔叔嬸嬸湊什麼熱鬧?

“至於其他的,要麼就是附近的小混混之類?畢竟知道我拿了這筆錢的人不少……但那種人應該也不會想到要指使人吧?”

那些人自已就是混混,沒必要指使其他混混來分一杯羹。

“也是……知道了,我們會注意的。根據抓到的小偷供述,我們已經瞄準了嫌疑人。你說的這些,等抓到人了我們會注意的。”

兩人記錄下俞谷芽說的話,其實他們已經確定了幾個嫌疑人身份,也派人去布控抓人了,今天之所以會過來,也是想看看能不能縮減嫌疑人名單,現在看來,也算是有點收穫。

送走警察後,俞谷芽搖搖頭,叮囑沈月在家別出去,到點睡覺後,她就出了門。

城郊一處破敗小廟旁草堆裡,俞谷芽坐在一個小矮凳上打著哈欠。她個子不高,這處雜草又荒,在夜色的遮擋下,她就這麼直接隱藏了起來。

兩天前,她給張揚那邊送去了信。第一次交易,她這邊會給出2000斤的糧食,到時候在這邊交易。

俞谷芽選的這個地方很好,是一個以前據說香火很茂盛的廟宇,只是在經歷前幾年的打砸後,就荒廢了下來。

她提前找張揚要了袋子過來,把要交易的大米存在了廟宇內的一個隱蔽小隔間,這才跑到門口等著了。

沒手機玩,天色又黑,蚊蟲在月光下亂飛。好在這段時間沒少上山下山,怕被蟲蟻走蛇咬,她就給自已做了個驅蟲的香囊,讓她避開了被蚊子追著咬的下場。

這不,咬不到她,別人就遭了殃。

“啪!”

“我靠!這鬼地方蚊子怎麼這麼多?”一個身材格外消瘦的男人邊拍蚊子,嘴裡還邊嘟囔,唸叨完,他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樣子,打了個哆嗦,“揚……揚哥……你跟那人約的交易,真的是這裡?”

他環顧了下四周,荒無人煙的土地,雜亂破敗的廟宇,在漆黑的夜裡,帶上了一種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恐怖。

這真的不是什麼鬼故事片段嗎?

張揚翻了個白眼,“你懂什麼?人這是低調!跟我們做交易的妹子都沒說什麼呢,陳浩你一大老爺們害怕什麼?”

“什麼?妹子?”陳浩有些吃驚,覺得張揚是不是瘋了?確定這是找他們交易,不是什麼警察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