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村裡人說,你準備改嫁?”

這話一出,俞谷芽臉都直接黑了,“大伯母,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聽人說我要改嫁?”

當年沈建設跟沈卷柏的父親早就分家了,沈卷柏又早早參軍,兩家多少年沒聯絡了,這突然來關心她改不改嫁是什麼意思?

張翠花也是個蠻橫的,雙手把腰一插,就指著俞谷芽罵了起來,“沈卷柏是我侄子,如今他死了,那他部隊那邊給的撫卹金自然也有我的一份。”

這話一出,就連俞谷芽都驚了,這是個什麼道理?

她看向沈建設,“大伯,你也是這麼想的?”

沈建設尷尬笑笑,縮了縮脖子,躲到自家媳婦身後去了。

當時部隊跑來下發撫卹金的時候,張翠蘭就想著過來跟俞谷芽鬧著要分錢了。只是後來他媽出了事,要是在葬禮關頭鬧出這樣的事,被村裡人知道了會怎麼看?

原本他們是想著過幾天喪事的事情過去了,再來找俞谷芽。但他媳婦剛剛無意間聽到住在附近的幾個八婆在那說今天俞谷芽去城裡供銷社買了一揹簍東西的事情就急了。

她怕再不去要錢,俞谷芽這個大手大腳的會把錢給花光,這不飯吃到一半把碗一丟,就找上門來了嘛。

見沈建設這一臉慫包樣,俞谷芽冷笑一聲,“腦子壞了就趕緊去醫院看看,叫你們一聲大伯大伯母你們還真就覺得自已厲害死了,是我前輩可以拿捏我了?也不看看你們算是什麼東西,還跟我要卷柏的撫卹金,真就不要臉了是吧?”

聞言,沈建設和張翠花兩人身子一滯,有些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們的確是聽人說過他們家這個侄媳這幾天好像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但……但也不能這麼變吧?

之前給沈卷柏奶奶送葬的時候,沈建設和張翠花跟這個侄媳打過幾天交道,當時俞谷芽還是個唯唯諾諾,說話都不敢抬頭的樣子。

怎麼這麼突然……

難不成就像村裡人說的那樣,她被卷柏去世的訊息給逼瘋了?

但前幾天給家裡老人送葬的時候也沒看出來啊……

張翠花來之前想了很多借口,現在盯著面前這個態度強硬的侄媳,頓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你當然要給我一半撫卹金了!我們好歹跟卷柏是一家的,這拿點錢不是正常的嗎?”

俞谷芽翻了個白眼,“你們跟沈卷柏是一家?那我還是他媳婦呢,這還是他女兒呢!古代論家裡的孩子還有長幼嫡庶呢。還是說你覺得你老婆比不上你大伯,既然這樣,那你把你家裡的錢全都拿出來給我唄,我好歹是你侄媳,怎麼的也比你老婆親近吧?”

張翠花尖叫一聲,“你這個小妮子,說什麼瘋話呢?我憑什麼要把家裡的錢拿出來給你?”

“呵,那我又憑什麼要把錢拿出來給你?憑你臉大?還是憑你不要臉?”俞谷芽冷笑。

“你!你都要改嫁了,你總不會是想著帶我們沈家的血脈和撫卹金一起改嫁吧?”張翠花臉都黑了。

“先不說我不改嫁,就說月月,我不帶著月月誰帶?難不成你帶?你看著也沒這麼好心啊!你要是有那麼好心,當初卷柏爸媽去世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們把卷柏帶回去養著?”

俞谷芽上輩子可沒少被人說她嘴淬了毒的,這一字一句反駁的語速快的很,還格外有邏輯。

這不,把沈建設還有張翠花氣的整個人都抖起來了。

當初沈卷柏的父母去世,兩家分了家,沈建設那邊張翠花鬧得厲害,怎麼都不願意接手這個孩子。還是沈老太太拿著二房留下來的錢,這才讓沈卷柏有口飯吃。

後來沈卷柏越來越大,沈建設還有張翠花因為他爭吵的次數越來越多,沈卷柏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