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躺在客房內,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卜耀那個老匹夫明明和他說過,溫苒檸已經被他的人給除掉了。

看來,那老匹夫並沒有對自已說實情。

其實,單淳死的那晚,他也在場。

不知是上天有意指示還是咋滴,他就那樣好巧不巧的,在起夜之時,目睹了單淳那個蠢貨被害的全程。

他本也可以救下單淳的,可是他沒有,甚至還在……

對方的屍體上,補了一刀。

對於這樣式的無腦之徒,自身修為不佳不說,還只會一昧狗仗人勢的狂妄之徒。

他向來是看不上的。

這些時日,偽父子倆雖揹著他圖謀行事,不肯告知他全貌。

只將他當做打手使。

不過,他也從中猜到了一些七七八八。

這兩人先是將單秋風關在了禁地,又暗中讓他調動煉器宗的勢力,將劍宗內的弟子策反了個遍。

此等謀逆之心,簡直是昭然若知!!!

竟對他還遮遮掩掩的,一點也不體面。

單淳那個蠢貨仗著自已的身份,對他這個“一條船上的打手”指手畫腳的。

半分沒有之前的那份敬重模樣。

他也早就看那個趾高氣揚的蠢貨很不爽了,如今那個蠢貨死了。

被溫苒檸殺死了。

他自然很是樂見其成。

這樣一來,卜耀那個老匹夫得知此事後,就勢必會對溫苒檸恨之入骨。

如此借刀殺人,豈不樂哉?

陸明想到這裡,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

“卜長老,我偶然瞧見了令子的傷口,那劍傷讓我感覺很是熟悉。”陸明故意裝作不知道,引人入勝。“只是這也不可能啊,那人如今……應該是個已死之人才對!”

“陸小友此話何意?”

“這……”陸明一副難為情地說道:“令子的這劍傷,和當初那溫苒檸中傷我的劍口一致。”

“只是那女人已經被卜長老的人殺了才對,這應該是不可能的,許是我多想了吧!”

卜耀聽到這話後,訕訕一笑。

還真是啞巴吃黃連了。

“小友說的是,興許是小友看花眼了。”卜耀一時也只能無奈附和道。

只是這懷疑的種子,已經在心中悄然種下了。

當初淳兒帶來訊息,說派出去的那些死士,未能將溫苒檸斬殺不說。

還全都折在了她的手裡。

如今淳兒如此這般離奇的死去,還真有可能是她探察出些什麼,過來尋仇所為。

也許那晚,他和林傲天一起追捕的狂妄小兒,其中一位就有那溫苒檸。

“老夫突然想起來還有些要事處理,便先行告退了。”卜耀向陸明道了別,便轉身急急忙忙地離開了。

待卜耀風塵僕僕地消失不見後,陸明露出了一抹計謀得逞,狡黠的笑容。

此時,在房間內的溫苒檸打了個噴嚏。

“阿嚏,這是誰又在想我了?”溫苒檸自言自語道。

“阿嚏……阿嚏……”

溫苒檸又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她無奈用手摸了摸鼻子,“不會是有人在偷偷暗戀我吧?”

這段時間,她和蘇逸塵一直躲在暗處,觀察著劍宗的動靜。

果然還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劍宗眾人在明,而他們一直在暗,總算是讓他們捕捉到了重要的訊息。

這卜耀之所以將單秋風關起來,就是為了等到月圓之夜,藉著那月圓之力施以邪功,趁機吸取單秋風的修為。

蘇逸塵得知此訊息後,一臉焦急地說道:“明晚便是月圓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