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得便能管得,後生不必擔憂,只要你安分待在石屋內,它們絕不會主動跑出來攻擊你。”

景辛寅知道這是隱士刻意安排的鬧劇,打算測試一下他有的功力。

隱士板起臉警告,“這是第一次,下不為例,以後千萬不要到處走,這崖頂原本就狹小,一旦跌落性命不保,快些隨我回屋去吧。”

景辛寅只得跟隨。

進了屋內,景辛寅發現多了一張石床,便知道他是去為他搞床去了。

只是不明白如此沉重的物體他是如何搬上崖頂的,或許有更簡捷的辦法就地製造出來,畢竟沒有親眼見到他帶著石床飛上懸崖。

隱士冰冷地說:“這是你的床,若是感到寂寞就躺在上面睡懶覺,切莫想著私自離開之事,過些時日本尊自然會放你走。”

景辛寅坐下來露出糾結的神情說:“可是,山下的人會四處尋找,當務之急是儘快尋找到張家的孩童,否則王縣令身為當地官吏會受到牽連。”

隱士只是冷笑,“山下之事你不必掛念,本尊自會擺平他們之間的矛盾,若是尋找到孩童,會交給你帶到青州去覆命。”

景辛寅豈會相信他的鬼話?如果他真的有此善心,不會把他關在此處獨自行事,其中必然有不可告人的內因。

隱士坐了片刻,起身說:“桌上已經準備好食物,可以吃到明日早晨,本尊有事要下山辦理,你務必安分待在石屋內,否則後果自負。”

景辛寅騰地站起來說:“晚輩可是醜話說在前頭,剛才那些惡雞若是主動跑進來攻擊,晚輩絕不會手軟。”

隱士陰狠地一笑,“你放心,不會發生此種事,可安穩睡午覺。”

他在屋內走動一陣消逝不見,景辛寅感知他的能量源就在附近,所以安然躺在石床上不動。

剛才與那隻公雞的一戰重新浮現在眼前,實在是難以對付的怪物,一隻尚且這般兇悍,若是數只一起攻擊會是何種情況,他還真的沒有獲勝的把握。

從他飼養的雞就知道此人生性毒辣,開始懷疑他隱藏在此處行使見不得光的陰謀,或許與他強大的巫術有關。

對於突厥人的巫術,他已然有初步的瞭解,它與中原武術不同之處是,可以藉助外來物質助力。

而傳統武術只是透過提升自身力量和招數進步,雖然練功時可以藉助外界物體做為提升功力的手段,但並不屬於外界力量加入到人的身體,這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就算武術裡的兵器增強了殺傷力,但絕沒有進入武者體內加強氣力。

而且巫術完全可以將外力植入體內,在對決時可以隨意施放出來,這就很厲害了。

有些力量可能是臨戰前用各種技巧配備在身體某處,在實戰中配合身體內的力量使用,如此達到的效果更為強大。

但觀察多位高人之後,他逐漸意識到他們使用的路數各有不同,黑水谷幫主特慕勒注重的是身體內的組合,而西海聖十長老的特點是利用外界物體配合助力,這從他們製造的玄鐵鎖鏈就可以窺探一斑。

而這個隱士的手段就更為可怕,透過培養動物來達到如此強悍的效果,若是培育出一群此種雞,用它來攻擊人類,即便是千軍萬馬也無法抵擋,屆時整個天下豈不是落在他的手中?

簡直不敢往下去想,想破解這個秘密,首先要弄清此人的真實身份。

開始以為此人並非是人類,經過幾次接觸後完全推翻此種猜測,覺得之前的推測太幼稚。

現在非但能斷定他是人類,而且可以斷定是突厥人種,如此看來他與山下的突厥幫派很可能有瓜葛,否則那天夜裡不會出現在那裡。

天下豈有那麼多巧合?

要麼他經常經過那裡,要麼一直在暗中守護。